这一切,阎圃管不了。
他满心都是北方斜谷道处的战事,担心斜谷关被攻破,而张绣的大军一路南下。
阎圃策马急匆匆的赶路,很快进入城北,来到太守府。他翻身下马时,刚一下马,双腿竟是一软,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上。
“军师!”
站在太守府门口的门房,那是认识阎圃的,连忙上前来,搀扶起阎圃,更是一脸担心的神情,不明白阎圃怎么如此狼狈。
阎圃吩咐道:“去通知师君,阎圃求见。”
“喏!”
门房不敢耽搁,连忙入内禀报。
在门房径直入内后,阎圃慢慢的站起身,尝试着迈开
步伐,一步步往太守府内走。等他来到了太守府的大厅中,等了一会儿后,不多时,就见门房出来,说道:“军师,师君正在会客,说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阎圃顿时怒了。
他满心焦急,不顾一切的赶回来,就是担心汉中的安危,张鲁竟然不见他。
阎圃问道:“师君在见什么人?”
“左慈!”
门房再度回答。
阎圃眼眸眯起来,沉声道:“左慈此人,是张绣麾下的方士,甚至被张绣拜为真人。他怎么到了汉中来。”
“不知道!”
门房摇头,一副不知道的神情,道:“小人只知道,左慈昨天的时候,就来过,和师君会谈过。这两三日左慈都在,都和师君谈天论道。”
“我知道了!”
阎圃摆了摆手,吩咐一声。
门房转身退下,不敢逗留。他作为太守府的门房,那是能察言观色的,一看到阎圃的样子,分明是到了爆发的边缘。
这样的阎圃,他不敢逗留,万一被波及就惨了。
阎圃留在厅中,静静的等候。他抵达太守府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将尽,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一个时辰悄然流逝。
这本该是用饭的时间,可太守府内,却丝毫没有用饭的意思,甚至没有人来询问阎圃。
这更让阎
圃愤怒。
两个时辰,再度流逝。
不知不觉间,在阎圃又累又饿的时候,已经抵近了凌晨。阎圃的一双眸子中,透着冷色,更是怒火高涨。
他一向认为贤明的张鲁,如今竟不理政务,全然只管研究道家的事情。甚至于,还被左慈蒙蔽,简直蠢到了极点。
忽然,阎圃耳朵一动。
他听到谈话声。
其中一人的声音,赫然是张鲁的。另一个声音,浑厚洪亮,中气十足。两人交谈间,时不时的,就有爽朗笑声传出。
不用猜,必定是张鲁和左慈。
阎圃站起身,揉了揉腰的位置,又双手撑在膝盖上,忍着大腿上的痛苦,走出大厅,望着刚刚走来的张鲁和左慈。
“师君!”
阎圃开口说话。
张鲁听到阎圃的声音,有些诧异,说道:“军师,你怎么还在府上。我不是告诉你,我在会客。你应该前往米仓山的,却中途折返,这是怎么的?”
左慈听到张鲁的话,扫了阎圃一眼。
他作为方士,会看些面相。尤其他所得到的情报中,有关于阎圃的,知道阎圃是张鲁的第一军师,是张鲁最器重的人。
左慈心思一转,拱手道:“师君,夜深了。你不必远送,贫道告辞。今日和师君交谈,多有收获。明日,贫道再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