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金銮殿,他突然想起了沈湘宁。
许久未见,也是时候去问问她和沈易龙之间的过节了。
皇城内热火朝天。
远在皇城千里之外的陇西,却气氛冷厉,如入冰窖。
“简直就是混账!”赵又廷看着手中的画像,怒不可遏。
“大人,这些画像还算好的,画的无非是什么奉天神母
,龙纹老祖,街巷传唱的歌谣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是啊,陇西的百姓就像着了魔一样,根本不受控制了。”
两个布政司持事的官吏,无可奈何地看着赵又廷,也没什么主意。
赵又廷狠狠撕碎手中画像,冲他们破口大骂:“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陇西民变也就算了,为什么就连府衙驿馆内都混入了落月教的贼人?”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们就是这样为陛下办事的?”
赵又廷来到陇西已经很长时间了,原本以为,不过一月,定能解决陇西民变问题。
可现在,他完全失算了。
没想到,落月教的势力如此强大,已经渗透到了朝廷内部。
如此下去,别说平定陇西民变,就连大魏朝堂,恐怕也岌岌可危啊。
“大人,这真的不是我等不尽心不尽力,实在是敌人太过强大,我等……”
赵又廷气得不行,暴跳如雷道:“放屁!敌人再强,强地过朝廷,强地过皇权,强地过陛下的手段?你们别他妈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陛下的军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赶紧吩咐下去,本官明日要亲自出城迎接大军!”
“是,大人!”两个官吏低着头,领命退了下去。
走出门口,相
互对视一眼,眼底的杀意乍然而出。
皇城。
贤福宫。
沈湘宁正坐在床边,拿着针线刺绣。
李乾来时,噤声了所有宫人。
担心突然出现,会害得沈湘宁受伤,他便独自坐在桌前,衬着胳膊,欣赏着美人如画的美景。
不得不说,阳光下的沈湘宁,肤白胜雪,眉目如画,光彩照人。
尤其是如玉的修长手指,拿着细小的绣花针,认真刺绣的样子,可真是撩人心弦。
沈湘宁时而浅笑,时而蹙眉,时而思索……
全然没有发现身后,坐着一头恶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沈湘宁浅浅一笑,十分满意地收起绣花针,拆下手里的绣品。
“湘宁这是绣完了?”
李乾突然开口,急不可耐地挤到沈湘宁身边。
沈湘宁吓了一跳,惊呼出声:“陛下,您……您怎么来了?”
说着,她紧紧捏着那个绣品,往身后藏。
“朕都来了半天了,看你绣得认真,便没有打扰,这怎么还藏起来了?快给朕看看……”
李乾哂笑,伸手就要去抢。
沈湘宁扭捏着娇躯,顽强不从,羞臊轻呼:“陛下,您别看,湘宁还没有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