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妖帝的欣喜，李青云微微皱眉道：“你确定，这就是修炼之路的尽头？”
妖帝信心满满：“当然！这就是尽头！”
“如此的话，那山祭劫云中的黑芒来源何处？”
听到这话，妖帝脸上的自信直接僵住。
而李青云也突然意识到，妖帝此时占据着自己的身体，能代替自己修炼……
这，岂不是最完美的代练！？
而且以妖帝的阅历而言，自己有什么疑惑想要解决，岂不是随口就能问出来？
就算妖帝不说……
李青云嘴角微微扬起。
哈哈哈，嫂嫂，我在你肚子里呢！
自己有一万种方法把妖帝闹到崩溃！
想到这里，李青云心中一动，故作鄙夷道：“连那黑芒都没找到来源，就说你找到修炼之路的尽头了？”
听到这话，妖帝默默的盘坐了回去。
然后将青山法相从大道之树里面唤了出来。
黑色巨人拔地而起，宝相庄严。
妖帝注视着面前法相，陷入沉思。
十日之后。
妖帝皱眉说道：“这种力量，源头乃是星空之外。”
“莫非，无尽星空之外，还有一方世界？”
但是很快，妖帝就将这一想法排除。
“不可能，星空中的虚空，本帝亦曾切开一观，无尽星空，已是最高一级的世界了……”
妖帝不停呢喃着：“星空……”
“星空……”
足足念叨了一天之后，妖帝突然眼睛一亮。
“星空……本源？”
“星空本源？”李青云诧异道。
“或许吧，日后再说。”
妖帝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将青山法相收了起来，而后一指点碎了那四条永恒大道。
见此情形，李青云不由大惊：“你要干什么！？”
妖帝耐着性子解释道：“拥有了终古大道，你应该知道终古大道的形成条件才是。”
“引自身之力将永恒大道破坏，然后再将其中大道之力细化，重组，便是终古大道。”
李青云眼睛瞪了瞪，没有打断。
主要是这个流程，自己是借天道伟力完成的，所以没有太过具体的理解。
而妖帝也仿佛知晓这一点似的，事无巨细的解释着。
“说来简单，但历史洪流之中，至少有数百位天才强者倒在了这一步上，他们轰碎了永恒大道后，最后一次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将其重组。”
“最后被破碎的永恒大道拖光了灵力，变成凡人后被寿元磨灭神魂。”
闻言，李青云不由有些唏嘘，同时也有些庆幸。
这一步对于修士来说，实在是十分危险。
唏嘘的是，那群强者的准备不足，最终的结果竟然如此悲惨。
而庆幸的是，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但却侥幸通过了这一流程。
解释之间，妖帝已经将那四条永恒大道轰碎了数万遍。
但临近末尾之时，妖帝突然愣住了。
李青云多出的这四条永恒大道。
一开始，好像是破碎的？
那就是说，这些永恒大道完整与否，并不足以影响到李青云的性命？
想到这里，妖帝停下了动作。
李青云看着那四条就差一下就能融合的永恒大道，疑惑问道：“为何不继续？”
妖帝开口：“你的进境天劫，可引来过？”
李青云随口答道：“不然我哪来的终古大道呢？”
然而，这话并没有让妖帝放松警惕，反而让他直接将永恒大道，连同大道之树一起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