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男专门带你出来历练,你的机会比弦歌多太多了,弦歌和扬羽师傅虽然同是高阶师傅,但是每年除了金秋宴饮,扬羽师傅几乎从来都不看弦歌一眼的!”小兰花说着,又开始为了弦歌的事长吁短叹,“半夏,你要抓住机会啊!”
“我?我要抓住什么机会啊?”半夏没听明白,愣愣的问道。
“你!你怎么一点也不开窍!笨死了!回头我要告诉弦歌,让她好好开导你!不管你了,又耽误我睡觉,明天我就不好看了!”小兰花说着窝在半夏干爽带着香气的丝里,很快就睡着了。
半夏叹了口气,忍着疼呲牙咧嘴的躺下了身子。
这时她听到仓实也进了院子,慢吞吞的脚步朝自己屋子去了,院中恢复了寂静,一阵困意袭来,半夏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本来还在担心睡得太晚起不来床,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半夏就被院子里飘进来的饭香味搅醒了,她一个翻身下床,几步就窜出了屋门。
老婆婆果然已经准备好了早饭等她了,看到半夏快步从屋里跑出来,老婆婆笑得眯起了眼睛。
半夏洗漱收拾完毕,便亟不可待的坐到饭桌前,帮着老婆婆给每人的碗里盛粥,老婆婆一边笑逐颜开的看着她忙活,一边问道:“半夏姑娘,昨天你们回来那么晚,没遇到什么事吧?”
半夏不想让她担心,听她的语气,仓实应当也没有说什么,便笑着说道:“没事啊,我昨天就是和仓实在外面闲聊,一不注意就聊到了很晚,婆婆你不用担心啦!”
老婆婆一听更是眉开眼笑,不住地点头说道:“好好!没事就好!我这个孙子就是老实实在,对人好,没别的。”
半夏点点头,问道:“仓实呢,去哪了?我叫他吃饭?”
老婆婆听了赶紧凑上来,说道:“阿实一大清早就出门啦,说是上集市买些可口的吃食给你,他说我们家里的饭菜,怕不合你的口味。”
半夏听了一愣,手里的动作停了停,想起昨晚的事情,她轻轻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碗里的粥都盛好了,半夏便跑到婴垣的屋子里把他拉出来吃早饭,婴垣已经习惯了每次吃饭的时候被她拉过来坐在饭桌旁应景,他吃得很少,一般就是喝点清粥而已。
刚开始吃饭,仓实就从外面回来了,半夏看到他脸色有些苍白,想是昨晚没有睡好,便从桌旁起身,跑到他跟前帮他把背上背的竹篓子接下来,关切的问道:“仓实,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我看你脸色不好看。”
仓实看着半夏,憨厚的一笑,仿佛昨晚的事情没有生过一样,他摆摆手说道:“没事,我们这里集市离村子太远,要是不早点去,就没有新鲜的瓜果糕点了。”
说着他打开竹篓子,半夏伸头往里一看,里面都是一些村里人自己种不出来的瓜果,圆滚滚的带着露珠,很诱人的样子,他还从最边上拿出一个包得特别仔细的纸包,一层层的打开,香味就飘进了半夏的鼻尖。
“哇!桂花糕!”半夏的眼睛都在光,她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仓实,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这个?”
仓实老实巴交地说道:“你爱吃?那太好了,我其实并不知道你爱吃这个,只不过现在是秋天了,桂花都开了,这是今天刚做的,特别新鲜,我赶着买回来了,去晚了买不到。”
说着他把那一包桂花糕放到半夏手里,半夏乐得捧在手心,先拿出一块硬塞到仓实的嘴里,又转身跑到桌前和其他几人把桂花糕分着吃了。
身后的仓实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嘴里咀嚼着甜丝丝的桂花糕,也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
吃过早饭,半夏和婴垣又出门了,婴垣仍旧带她往平湖湖畔走去。
半夏早就把昨晚和婴垣关于成亲的讨论忘到脑后,她又有说有笑的和婴垣讨论起这几天的历练来。
到了平湖湖畔的一片开阔地带,婴垣站在湖边往天空望去,此时天边飞过一群野雁,婴垣指着那群野雁说道:“每次有雁群飞过的时候,你便使出缚术,先试着捉到最后面那只,然后再捉最前面的头雁。”
半夏顺着他指的方向往天上望去,太阳光十分刺眼,她只得用小手在额头前打了一个莲蓬,才看清了天际的雁群。
婴垣并不过多地指导她,半夏多半时间都是在自己摸索练习,天边的野雁飞得很高,半夏一道灵术使出去,往往还没有飞到天上,雁群早已经飞走了。
半夏觉得自己应该加快度,所以把内力全部集中在手臂上,用最快的度射向雁群,然而成效并不明显,雁群仍是很快掠过去,偶尔有一次半夏的灵术射到雁群中了,却一只也没中,反而把整齐的雁群惊得散了队形。
过了一会,雁群全部飞走了,半夏什么也没有射到,她有些懊恼的坐在地上,托腮苦思冥想,等待下一波雁群飞过。
又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雁群,半夏心下焦急,突然她听到天边传来一声鸟鸣,她赶紧抬头一看,有一只全身青中带赤色的鸟儿在低空盘旋,仿佛在寻寻觅觅地找什么东西,半夏心念一动,立即站起身来,指尖朝天空一伸,灵光一现,缚术稳稳的将那只青赤色的鸟儿缚住了,半夏在下面用力一收,那只鸟儿便急向她飞来。
半夏满心欢喜,等到那鸟儿到了眼前的时候,她单手一抓,便将那鸟的翅膀抓到手里,笑道:“虽然没有抓到野雁,抓到了一只灵鸟,也是好的。”
那只鸟在她手里扑腾了几下,翻着白眼说道:“我本就飞得不稳,你捉住我,又有什么可炫耀的?”
半夏看着它的样子生得奇怪,只有一只眼睛,翅膀也是一只正常一只短小,不由得心下一惊,愣愣的看着它问道:“你果真是一只灵鸟,只是你只有一只眼睛,翅膀也有一个不大好了,你是受了什么伤吗?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