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节哀。”
看到朱厚熜哭泣不止,内阁大学士梁储上前扶起朱厚熜。
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朱厚熜这种表现还是让梁储这些正德朝的老臣欣慰。朱厚熜在众人的劝慰之下停止了哭泣,礼部尚毛澄请朱厚熜升座。
接着是递金符。
这是明朝藩王规矩,明朝为了限制藩王有一系列的条款。藩王不得随意离开自己的封地,想要离开封地,就必须要拿到朝廷的金符。朱厚熜毕竟没有登基,因此目前的身份还是一名藩王。
定国公徐光祚上前,给朱厚熜递过金符。
朱厚熜站起来,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徐光祚递过来的金符。等朱厚熜接到金符,礼部尚毛澄让朱厚熜再次坐下来。接着在承运殿的武大臣,按照不同的情况站着。
有传旨钦差,还有兴王府属官,以及安陆府地方武。他们都各有各的位置。
然后统一对朱厚熜行礼。
大家都明白一点,那就是从现在开始,眼前这位的身份就完全不一样。本来朱厚熜只是藩王世子,就算之前皇帝下诏让朱厚熜承爵,但也仅仅是地方藩王。但现在就完全不一样。
从朱厚熜接旨,接过金符开始,朱厚熜就成为了嗣皇帝。
“免礼。”
朱厚熜看着下面的武官员,心情很是激动。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不过这才是刚刚开始。自己只是一个藩王,而且只是一个年仅1周岁的小孩子。在北京没有丝毫的根基,到了北京还要面对张太后,面对杨廷和为首的内阁大佬们,当然也包括勋戚阶层。
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袁大人。”
所有的仪式结束之后,梁储和袁宗皋小声说话。
袁宗皋是聪明人。
梁储刚和自己说话,袁宗皋就明白梁储的意思。这些南下钦差,还有话要跟朱厚熜说。但现在承运殿闹哄哄的,不是议事的地方。不过梁储他们都不熟悉朱厚熜,不好跟朱厚熜直接说,因此找了袁宗皋。
袁宗皋立马上前对朱厚熜表达钦差的意思。
朱厚熜点头。
很快承运殿变得空荡荡的。朱厚熜这边就剩下了袁宗皋、张佐、陆松、朱宸四个人。这是目前兴王府属官当中,最有分量的几个人。除了他们之外,剩下的都是钦差队伍当中的主事人。
“殿下,不知何时启程北上?”
梁储开口。
此次南下,论贵当然是定国公徐光祚爵位最高,论宠当然是张太后的弟弟寿宁侯张延龄。不过在此次钦差队伍当中真正主事的,是内阁大学士梁储和礼部尚毛澄两个人。
特别是梁储。
是老臣,资历很深。
现在虽然杨廷和他们已经稳定了局势,但世事难料。如果藩王当中,再出来一个宁王这样的,那么就会影响社稷稳定。最好的办法就是,朱厚熜早点北上继位。
朱厚熜想了想道:“梁阁老,你觉得呢?”
“殿下,为了社稷稳定着想,尽早出发为宜。”
“可。”
朱厚熜点头。
朱厚熜也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越是浪费时间变数越多。因此朱厚熜道:“大家都累了,孤想大家休息两天,等孤祭拜父王,就立即出发。”
“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