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先生开口，那就依您的意思办。”
宋清源没有犹豫太久，但他的答复，仍然夹杂着强烈的勉强情绪。
这不是简单给陈凡多少钱报酬那么简单。
背后所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
“爷爷！”
宋晚意见状，略有不忍。
宋清源豪迈一甩手，道：“我宋清源既然答应了，那自然一口唾沫一个钉，无需多言，若真替爷爷操心，倒不妨好好替自己感谢陈先生。”
宋晚意松了口气，一脸感激的看向陈凡。
“小事一桩！”陈凡轻描淡写一摆手。
这让宋晚意越发感动，不知不觉，美眸中竟然升腾起了一层雾气积蓄。
“宋老，让人取纸笔！”
听到陈凡这话，宋清源精神一震，立刻吩咐门外佣人火速取来纸笔。
为什么宋清源那么勉强，但还是不得不让龙震霆和宋晚意离婚呢？
因为陈凡只是治好了宋清源。
而宋家内劲修炼的缺陷，以及该如何纠正，陈凡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透露。
如果一定要二选一，纠正宋家内劲功法缺陷，远比治好宋清源静脉淤塞更为重要。
相比年迈的宋清源，后者才是事关家族传承。
这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本质区别。
“一共两份！”
接过下人递来的纸笔，早已胸中有数的陈凡，唰唰唰写下两张纸，并逐一递给宋清源。
“第一份是你们宋家内劲修炼的缺陷矫正，日后修炼，便不会再淤塞经脉。”
“第二份是药方，对于已经修炼了内劲的宋家晚辈，进行调养疏通，根据其修炼时间长短，服药周期不一，不过至多一年，肯定痊愈。”
宋清源半弯着腰，双手恭敬的像是接过圣旨，快速扫过纸张内容。
越看，越是激动。
“好，好，先生之恩，我宋家无以为谢。”宋清源兴奋的从声音到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但手上动作，仍然珍而重之将两页薄纸折叠整齐，塞入口袋。
所有表面温情与豪爽，隐藏在水面下的都是赤裸裸利益博弈权衡。
拿到这两张纸后，宋清源对强迫龙震霆和宋晚意离婚，再无半点不愉。
“宋老言重了，这是一桩公平交易。”
陈凡十分冷静。
看宋清源已经心不在焉，陈凡起身道：“宋老，那我就不叨扰了，你试试药方和功法修正，若有疑问，遣人去晚意姐这里找我。”
“好！”
早已迫不及待验证功法和药方的宋清源，也不扭捏，立即道：“我送送陈先生！”
“宋老不必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
主恭客敬，一直扭头看不到爷爷，宋晚意这才彻底放下矜持。
“谢谢！”
“晚意姐，你怎么和你爷爷一样，说话绉绉的，咱们之间，不必这样客套。”
早已动作自然挽起陈凡胳膊的宋晚意，听到这话，却不满娇嗔道：“还叫人家姐？”
要不然，该叫什么？
陈凡有些糊涂的扭头望去。
却见宋晚意脑袋枕在他肩膀上，粉颊染红，低声道：“以后你就叫我晚意。”
这听起来，似乎更显亲昵。
“晚意姐，我知道你感激我，但这是我早就答应你的。”
“可你没答应我，你会治好我爷爷的暗伤隐疾，还会纠正我们宋家内劲修炼传承。”
这只是陈凡顺手而为，倒也算不上多大付出。
可宋晚意却驻足，目光迷离而灼热的盯着陈凡侧脸道：“你想让人家怎么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