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数十名绵州百官,纷纷鞠躬亏欠道。
若说其它方面,他们未能亲眼所见,知其利害的话,心中依然有着怀疑也罢。
可现在事实就是如此,困扰着他们多年的水患,在这位新的绵州刺史上任不过一月之际,便成功的将其灾害减轻到仅往年三成之数!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道听途说的见证听闻者,而是实实在在的参与者。
虽然他们之前还对自己所作所为,不过是白费功夫、浪费精力的想法,认为世人定不可战胜天意,战胜龙王。
可事实就是,就是他们做的那些看似繁琐的事务,游说调度百姓抗灾救险,疏离安顿老弱妇孺,赈灾放粮,确保堤坝工事等奔波劳碌。
结果...
作为参与者的他们,在亲身奔波经历着这些事务后,早已深刻的明白。
自己所做的并非无用功,这绵州刺史大人,是真心的想要治理好这个地方水患,也确实具备这么个能力!
可悲可叹的是,自己等人之前不得其法,只得对陈富甲那等恶贯满盈之人,听之任之。
其它那
些新鲜事物暂且不说,但说这短短一个月,他们不过就是换了个商贾,负责堤坝工事的修建而已。
为何以往那完全挡不了多久水患的堤坝,如今又能起到那阻断水势的作用了?
之前他们心有怀疑,甚至心知肚明,可是却敢怒不敢言。
而今他们事有所成,见了奇效,自然心里早把那自私自利、中饱私囊的陈商甲祖宗三代骂了个遍!
尤其是之前牧禅特意与他们说过,这绵州水患之事有多么的关键!
若是抗不过,绵州定然就此一蹶不振。
可如今扛过了,那便是到了绵州腾跃起飞之时!
“诸位大人是在说些何事,小子倒是完全没能听懂。小子只记得诸位的工作恪尽职守,共同拦住了那肆虐绵州的水患,保的百姓安危之事!”
牧禅轻笑着说道,将那些过往的不快轻描淡写的带去。
随后不让这些官员再次深究下去,开口笑问道:“诸位大人可曾记得,我等之前讨论许久,所说的‘绵州振兴’一事?”
“自然是记得!这事关绵州日后崛起之事,在这灾情过后,首先得要轻免税赋,以此让百姓得以安养生息!”
“对对对,还有助力民生,让百姓能有活干,怎么干,从而有饭吃,有衣穿!”
“呃...不仅如此吧,别忘了税赋本就是我等地方财政收入的大头,这几番削减之下,我等手头的财力实在有限,又何谈去兴办那什么‘银柜’、‘学社’之事呢?”
“说道此处,牧大人不是说了,要做出一个‘绵州制造’的商号用于地方官府行商,以此补贴财政吗?”
“嗯,还有那个‘银柜’的事务,这个事务也非同小可,但若是兴办起来,倒也确实是个来钱之法...”
牧禅的一番问话,倒是直接将这些官员的注意力转移开了,再次点起绵州百官们对于‘振兴绵州’这一件事的热情。
如今水患过后,百废待兴。
但也确实是利于施展新策,借以安顿百姓之时。
而在公布新政之前,还需要吩咐相应的人处理相应事务。
所幸,之前有李恪在旁帮忙记录着,上次会议期间,绵州百官们所说的那些个有益的建议。
牧禅将案台的一本册子摆上桌,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在彻底公布相应新州政之前,本官还有几件事务要处理。”
“首先,便是诸位已知晓的那押入牢狱的绵州司礼·许祥奇,以及神泉、昌明、魏城三县的地方县令之事。”
“由于这几人于地方遭灾之际触犯律法,我在此定下将于一周后,将其当众问斩,偿还罪业!”
“而相应的便是这些个空出来的公职,这四个空缺,却是也是我绵州地方要职,暂且不得空闲出来。”
“且说这神泉、昌明、魏城三县,请问诸位有哪位愿意自荐,或是举荐相应仁德贤士,暂管其要职呢?”
“当然,这是本官可以做足的事宜,关于许祥奇等人的罪责,我也早已一一写进奏折交托吏部审阅。”
“在之后,我也会将代管之人的名字,提请上奏至吏部审阅批复,让吏部再审阅其贤能是否担的其要职!”
“有哪位有才贤士,愿意站出来,在此绵州振兴之际,为绵州百姓解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