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哎!不对劲!”
尉迟恭正附和着,突然愣了下,激动的扯着他衣襟惊道:“你这小兔崽子,难不成真有法子能找到‘穴眼’吧?!”
看惯大场面和奇人异事的他,此时的表情惊愕不已。
“呃...没有没有,就是有个小事留待验证而已,若是准确无误的话,我应该能有个六七成的把握可以找到‘穴眼’吧...”
来此之前做足了些准备的牧禅摆了摆手说道,却不晓得自己的这句话对于他人而言具备了多大的震慑力。
六...六七成的把握?!
尉迟恭听言整个人如遭雷击,下巴都快惊掉了下来,直接激动的把他摁在地上逼问道:“小兔崽子!
!你快给俺如实招来,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竟会有如此神技傍身!!”
“喂喂喂!老恭你冷静点,冷静点啊!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啊!!”
“少废话!你可知天下有多少人难寻水源,又有多少人为此倾家荡产!!若真能掘出一处井脉,多少人会因此受福泽!你小子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手,看俺不...”
尉迟恭正激动的说道,突然,不远处的盐泉县内赫然爆出一声巨响。
“嘭!!”
宛若晴天霹雳般的声响引得地势一颤,这似曾相识的动静,似乎是...
“该死!!天然气爆炸!!”
牧禅惊呼道,推开身前面容呆愣的尉迟恭,站起身来朝盐泉县看去,一圈浓厚的黑烟正蓬勃而出,他表情凝重的说道:“老恭,先别闹了,我们得加快行程了!”
可两人还未进到盐泉县内,便被大门处的一伙人给拦下盘问,不让入内。
“我乃绵州刺史·牧禅,还不跪下!我看你们并非城防,是谁给你们的权利在此拦阻?!”
牧禅手持令牌,朝着盐泉县大门处这群粗布麻衣、衣衫褴褛的拦路人逼问道。
“见...见过刺史大人!!”
这群人当即下跪行礼,一名领头人出声恳求道:“牧大人,请恕小人得罪,老爷可是下了死吩咐,若是没信物的话,不可放任他人出入县城,若是出了差池,小人这...可是人头也不保了呀!”
“呵!笑话!这盐泉县可是我大唐官府管辖之地,除了我官府之人能行此禁令之外,还有它人敢霸占一地,是要割地为营欲图造反不成?!”
牧禅当即怒喝道。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还请宽恕小人...小人一介奴仆实在是命不由己,不敢擅作主张,还请大人稍候片刻,小人这便差人前去通报老爷!”
那名领头人被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磕头哭诉哀求道。
“要不要...硬闯进去看看情况如何?”
尉迟恭眉头紧皱的看向周围,手握着腰间的刀柄问道。
他亦是仗着艺高人胆大,别说是砍了在场这十数人的脑袋,哪怕是带着牧禅孤身闯入其中也不怕,但若是待有人通报做足准备,他们要离开此地就难说了。
牧禅紧盯着县城内,想着这些天了解的情报,完全也没有什么山匪占据盐泉县的样子,那盐泉县的县令前几天更是一如往常的到绵州城商谈州事。
只是这些个拦路人...
若说是山匪,连把趁手的武器也没有,一个个的样子看起来更是和平民百姓无疑,说白了,也不过是受了主子的吩咐在此把守拦路罢了。
奴仆、主子...
“你们效忠的老爷,是陈商甲还是青川·荀氏?”
牧禅问道。
“禀大人,我等乃青川·荀氏的奴仆,受少家主之命把守此地!大人,还请恕小人失礼得罪啊,小人自知贱命一条,只是碍于老爷下的命令,不得已而为之啊...”
那名领头人解释了两句,又是连忙磕头哭诉道。
“唉...”
牧禅摇头叹了口气,恐怕在荀绍等人的心里,这奴仆的命也宛若草芥一般死不足惜吧。
他看着盐泉县内那正冉冉而起的黑雾,挥手说道:“去吧,且去通报一声!就告诉你主子,这盐泉县,我牧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