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大败的消息传到曹操耳中的时候,夏侯渊刚刚带着人马赶到了邺城,看着曹仁信使送来的消息,曹操久久不语。
此时曹军已经很被动了,随着曹仁的战败,袁绍身后没有曹军阻拦,袁绍留大将丑断后,渡河北归,曹彬虽然收复了平复,但却不敢向北进兵,只能是停留在边上,而杨林的人马竟然没有走中山国、常山国进入赵国的路线,而是河间国插入安平国,进军巨鹿郡,如此一来,曹军被压在了魏郡,身上赵国巨鹿、清河三处都有人马逼迫而来,只要三路大军完成合围,那曹军就必无疑。
曹操把手按在了帅案上,冷声道:“丁立那里有什么动静?”
程昱沉声道:“丁立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郭嘉道:“虽然没有反应,但是丁立已经表明了态度,如果我们不能自行解围,他是不会再帮我们了。”
夏侯渊恨恨的道:“这是狗屁盟友,这是让我们死啊!”
郭嘉摇头:“非也,若是丁立想让我们死,这会穆桂英的只要截住我们回程的后路,那我们才是真死呢,现在……。”
郭嘉说到这里一笑,道:“丁立在等着我们的反应,按着他的话,他在看我们表演,如果我们的表演能让他满意,这三面铁桶阵立刻就会打开。”
程昱抚着胸前美髯道:“可是,我如果我们的的表演,让他看到了危险呢?”
郭嘉的瞳孔微微一缩,笑道:“如果是那样,那我们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曹操沉声道:“第一,北上,袭破邯郸,三方包围立刻解开,第二,就是趁着三方包围没有合围,我们立刻退回黄河以南,而我们不管我们是破袭邯郸还是退回黄河以南,我们和袁绍就会再次进入对峙,我想这应该是丁立愿意看到的。”
“但是……!”曹操一拳捶在了帅案之上,冷声道:“我曹操岂能让他人如意,我要做得是走这条路!”曹操手在地图上一划,沿着武城向上一划,手指就停在了清河郡上……。
此时的袁绍在清河大摆宴席,他独坐正中,左手贵处第一位,坐得不是他的长子袁谭,而是他那个不被人认识的女儿罗亚特。
袁绍执着一只酒爵,大步而下,径走到了罗亚特身边,一伸手抓着罗亚特的手臂,扯她起来,叫道:“这
就是我袁绍的女儿,袁罗!就是她,在知道孤被困在平原之后,带着自己的人马千里奔袭而回,先在内黄袭烧曹操的粮草,然后又巧走巨鹿,奔袭清河,把孤救回河北,如此人才,岂输那樊梨花、穆桂英!”
众人一齐跟着夸赞,郭图更是道:“什么几大女帅,不过是虚话,若是和我们姑娘比比,就都要黯然失色了!”
袁绍哈哈大笑,举杯道:“大家却为吾之爱女,共饮一杯子!”
众人马屁拍歪的跟着叫嚷,右首的袁谭看得眼中冒火,直恨不能把罗亚特扯过来一刀劈了。
辛评看到袁谭的脸色,想了想凑到袁谭的身前,小声道:“大公子,女儿不能为主。”
袁谭一怔,愕然的向着辛评看去,辛评看到没有人向这面看过来,这才又道:“大公子,我河北三军,本来都是由沮授都监,但是郭公则用计之后,分了沮授的权利,如今沮授只监得杨林一军,而淳于琼监邺兵,郭公则监大王的亲军,邺城一战,淳于琼正好北巡邯郸,没有赶上,而后他与审配一起,把邺城兵住,现在都成了四公子的人马了,而那杨林素与二公子交好,当年若不是那殷岳拿着家传玉玦寻亲,他说不定就把杨狐儿嫁给那二公子了,加上现在杨林的人马离着二公子正近,不出意外的话,这只人马必然会与二公子一路,那公子能掌握得,只有本部那可怜的一点人,如何与四公子争锋啊!罗亚特既有人马,又有能力,可惜得是,没有人能看得起她,公子这会笼络住她,日后必为大公子所用。”
袁谭挑眉笑了起来,道:“还是仲治见识得高。”他抬头看看,就见袁绍已经一路喝下去了,于是端着酒杯走到了罗亚特的身边,说道:“小妹,以前哥哥和你不曾来往,却是哥哥的不对,来、来、来,哥哥与你喝一杯,我们以后好好相处。”
可是袁谭、辛评,包括袁绍自己,都不知罗亚特和袁熙的关系还算不错,不然袁谭就会知道,就算是罗亚特要选一位公子投靠,也不会投向与袁熙不睦的袁谭。
“大公子……。”
袁谭制止,道:“这叫什么话,我是你大哥,说什么‘公子’这样的俗话啊,你叫大哥就是了。”
罗亚特暗自冷笑,但脸上却是不显,道:“大哥说笑了,小妹能得大哥的照顾,那是小妹的福气……。”说到
这里罗亚特凑到了袁谭的身边,小声道:“大哥,小妹的人马损失太大……。”
袁谭的脸上肌肉一抽,心道:“你要是管我借人马,那就是要我的老命了。”
“没事,父王一定会补偿小妹的。”
罗亚特看到袁谭那一幅千万别来找我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恶心,嘴上笑道:“小妹的人马都是女军,也不用父王补偿,只是小妹属下新收的大将花易,有一个师妹,在广川一带,手上有一万多女兵,花易情愿劝她降我,大哥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只有手里抓了兵,才能横行,小妹的女兵不好补充,现在找出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小妹也来不及操练,若是能得了这支人马,那小妹……。”
说到这里,罗亚特向着袁谭一笑道:“小妹那时定然少不得多谢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