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眼看那白影越来越近,陈应气得破口大骂:“都是吃屎长大的吗?”
就在他急忙传令将两翼的士兵调回来的时候,赵云已经带兵杀透重围,拍马直冲过来。
“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陈应吓得面无人色,调转马头往回便逃。
“看飞叉!”赵云在身后一声大喝。
陈应大惊,回头看时,一道寒光直奔后心而来,急忙俯身趴在马背上躲过。
此时赵
云已经飞马赶到,不等他起身,从背后抓住衣甲,从马背上活捉过来,单手高高举起。
陈应吓得肝胆俱裂,手脚舞动挣扎,撕心裂肺大叫不已,如同他在山中捕获的野猪一般。
赵云掉转马头,举着陈应看向敌军,大喝道:“陈应在此,尔等还不投降?”
桂阳人马早被杀得胆寒,此时再看到陈应被擒,彻底大乱,有些跪地投降,有些四散奔走,路上黑压压跪倒一大片。
吴军阵阵欢呼,上前收缴兵器,一千人俘虏了两千多败军,兵器铠甲在道旁堆积如山。
赵云派人向程普报信,将陈应扔在道旁的草丛中,早有士兵上前将其捉拿,询问前军情况。
陈应战战兢兢,将援军情况如实禀告,心中懊悔不迭,早知赵云如此勇猛,就该让邢道荣那个莽夫来对付才是。
赵云看这陈应并无多少本事,言道:“吴侯宽仁爱民,取荆南是为保护境内百姓,我放你回去劝说刘贤,叫他早早退兵,休要不自量力。”
陈应自以为和张允下场一样,闻言愕然道:“你不杀我?”
赵云点头道:“吴侯取荆南,并非是为杀戮,尔等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只要降顺便可既往不咎,若再执迷不
悟,定斩不饶!”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陈应声音颤抖着,咽了口唾沫,想不到还能捡回一条命。
擦着冷汗转身走了几步,忽然身躯一僵,又转了过来,低头道:“赵将军,在下……”
赵云以为他还想带走俘虏,沉声道:“怎么?某放你一条生路,安敢贪得无厌?”
“不不不!”陈应急忙摆手,赶紧说道:“我……投降行不行?”
赵云浓眉紧皱,冷声道:“某放你回去是为劝说刘贤等人,不必多言。”
陈应嘴里一阵发苦,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一咬牙走回几步跪倒在地:“我愿投降吴侯,请将军收留,牵马坠蹬也心甘情愿。”
“怎得如此啰嗦?”赵云有些不耐烦。
见过求饶的,还没见过放人不走的,非要留下来当降卒,陈应越是怯懦,赵云越看不上眼。
见陈应唯唯诺诺,赵云又说道:“你若真有心归降,且先回去劝说刘贤,若他肯归顺,也是大功一件;若不其肯归顺,你将本部兵马准备好,待我大军到时,里应外合一起攻之,也能立功,你看如何?”
“这……遵命!”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应再不答应,赵云就会怀疑他的诚意,甚至以为他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