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的交易量和货物量来看,这三家可以说是掌控了京畿地区民生最基础的要害。
这三家的罪行也是罄竹难。
非法兼并土地、强买强卖、恶意囤货、恶意炒价、经营违禁品,这些都已经是最基础的,更甚者,吴家还借经营酒楼之名,做人口贩卖之事,手眼通天甚至号称只要出得起价,什么女人都能给客人找来。
把周、吴、郑这三家用红笔圈出来,其中在吴家上着重画了一笔,李晋对着赵丕说道:“朕今晚在永定门城楼上设宴,要宴请一下这三家主事之人,你作陪。”
赵丕哪敢有二话,连忙答应了下来。
打发走了
赵丕之后,李晋唤来谨保。
“去,以东厂名义,把这三家主事之人请到永定门城楼上。”
谨保恭敬地应了一声,确定李晋没有其他命令之后,悄然退了下去。
看着重新被董浅梦指挥人搬来,又堆积如山的奏章,李晋叹了一口气,埋头开始刻苦工作。
想要说杀就杀,想杀谁就杀谁,想要睡哪个女人就睡哪个女人的好日子继续下去,他必须要更努力勤奋地把这个国家治理好。
此刻, 京城北城区,占地面积极大,雕龙画栋极为奢侈的吴府内。
“老爷,这个月各分号的账目都已经汇总测算出来了,大赚,大赚啊!”
一名账房激动得胡子直颤,对着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吴道义说道。
“各地分号,算上人工、货运、损耗等成本,一共支出七十九万二千八百两银子,而入账的总额则是八十六万七千两银子,另外还有三万两银子左右的账款还没到期,这些都是可以算作是利润的。”
账房兴奋地说道:“我们私底下做的那生意,提供了足足六万两银子的利润,占到我们所有生意的大头了。”
吴道义喜于形色,他点头道:“好,做的不错。”
“不过,越是如此,我们越是要低调,切莫声张,官府那边
该打点的,不要吝啬,给他们送一百两银子,他们能给我们免掉一千两的损失,这天底下,就没有比投资官府更挣钱的生意了。”
账房点点头说道:“老爷,您放心,这其中的厉害,我们晓得。”
“只是前段时间,咱们在灾地抓的那些小娃娃,死了一大批,摆平这些事情花了不少钱,看官府那边的意思,似乎还觉得咱们送得少了。”
“继续送。”
吴道义冷笑道:“我不怕他们贪,就怕他们不贪,要钱给钱,还有那些喜欢嫩雏儿的,从店里挑一些成色好点的送过去。”
账房点点头,又问道:“另外,最近咱们卖出去的少女,不少买家都反应我们还没调教好,有几个直接就自杀了,惹了不小的麻烦。”
吴道义冷哼一声,说道:“那就继续调教,警告她们,她们若是不知趣,不伺候好买家,她们的家人都要受连累,当面弄死几个给她们看看,长了记性就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吴道义的话才说完,外头突然传来了吵闹声和惨叫声。
吴道义起身喝问道:“什么人敢来吴府捣乱?不怕死么!?”
谨保披着黑色披风,带着一群锦衣卫跨入正堂,盯着吴道义阴柔地说道:“东厂办事,你就是吴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