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用来拖住刘禅脚步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看刘禅出手之后,双方真真正正的交手了。
就在杜预将思绪转向益州的时候,那里的战火正在不断的烧。
在刘禅的示意之下,上庸的张翼,汉中的陈祗和派去的柳隐句扶,以及益州的费祎等人都是抱着围剿而不逼迫的架势来的。
围剿是害怕他们波及太大,不逼迫是怕他们狗急跳墙,真钻到了大山里面去当缩头乌龟,那这事儿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看看交州的那些人,士家都灭亡了多少年了,这还没完没了的打呢。
所以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们不敢妄自动手,只能将战场陷入僵持之中,而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因为自己真的有把握将他们彻底的覆灭。
而这个把握,就是益州刺史费祎的手段了。
此时广汉郡的某个庄园之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闭目垂钓,他的身边有着清茶一壶,竹篓之中却是没有鱼一条,看来这收
成着实不怎么样。
不过看那老者的模样,虽然头发花白,但是面色红润,最重要的那一身蜀锦看着就是价值不菲。
想来便是十年八年钓不上鱼来,也不会发愁吃喝。
就在那老人在这池塘边的榕树下悠然自得之时,一个中年且圆润的胖子直接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那老人的身边,顺手拿起他的茶壶给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
“叔父这茶。凉了!”那胖子满脸带笑,若是有熟悉之人见到他这副模样,向来真是会被他的这幅样子给活活的吓到。
也是因为这胖子平素里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万物不再其心,但是一旦露出了笑容,就是有人要倒霉的时候了。
一般,这个胖子会被人称之为,刺史大人。
出身东宫,大汉皇帝陛下亲信重臣,益州刺史费祎,就是他的名字。
而这个被费祎客客气气叫做叔父的人,地位想来也是不一般的。
而这个老者在看到了费祎出现之后只是轻抬了一下自己的眼眸,然后便继续看着那面前的鱼塘,仿佛压根不想搭理费祎一样。
而老者的这个模样对于费祎来说,倒也是司空见惯了,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反倒是继续笑呵呵的凑在了那老者的身边。
“叔父啊,最近实在是有些太忙了,顾不上来这里照顾叔父,是小子的罪过。”
“那羌氐胡人在汉中闹出来了好大的动静,半个汉中的羌胡之人都和他们扯上了关系,剩下一半的羌氐胡人对他们也是熟视无睹,弄得汉中那些官员一个个的恨不得以死谢罪了都。”
“还有那巴西黄家,成都孙家这群家伙,老老实实的在益州当一方土财主他不好么,非要参活到这种事情里面去折腾,
现在可倒好了,谁都拖不出来了。”
“广汉郡现在还好,没有太大的波及,就是边境方面有零星的叛乱和兵祸,整体到也算是清净。”
“只不过那些百姓就惨了,本来好不容易能够安生几年,过上一个好日子了,这一场叛乱下来,那些不守规矩的羌氐胡人,真是不知道造了多少孽。”
“叔父你说,这群家伙到底怎么样才能够被。”
费祎没完没了的说着现在的局势,但是还没有等他将最后一句话说完,就直接被那老者打断了。
“你莫要说这些东西来打扰老夫了,若是没事,刺史大人就请走吧!”
老者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费祎的话语,然后将鱼竿收了回来,看那模样似乎是自己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了。
而费祎则是在那老人即将离去的时候,一把将他的臂膀拽住,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老人。
“叔父都隐居了这么多年了,差不多也该动弹动弹了。”
“既然你也知道老夫是隐居,那就应该让老夫在家孤独终老,而不是在这里和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那老者说话算得上是相当的火爆,次次让那费祎都生出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不过此次费祎前来可是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仅仅准备好了被斥责痛骂,甚至都做好了强硬的措施。
“当年的那些人都已经慢慢的成为了过去,叔父为何还是念念不忘,难不成我主做的还不够多么?”
“他做什么,管老夫何事!”
“若非是因为叔父的关系,那刘阐小贼假借刘璋之名,在南中行霍乱,我家陛下若非是因为叔父的原因何必对他客气。
叔父,有些事情过去那就过去了吧。“
“可有些是事情,在我郑度这里,他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