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看着冲过来的魏延,虽然两人此时还没有正是撞面,但是就这个速度,刘禅知道这家伙来者不善。
“某家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得罪这厮了?”这已经是刘禅脑子里最后的想法了,然后他就看到了冲到了自己面前的魏延直接大吼一声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然后马蹄子就在自己的眼前一阵挥舞之后,刘禅的面前魏延勒马停下!
此时的魏延已经甩开了自己麾下的亲将许多距离,满脸愤怒的看着刘禅,一副要将他吞下肚子的模样。
不过这种愤怒,在他身后的士卒亲将慢慢冲过来的时候,也随之慢慢消失了。
之后,魏延带着众将翻身下马,躬身迎接太子刘禅回归汉中!
这下子就将刘禅弄得更加的糊涂了,不过此时也顾不得多想,直接下马将魏延搀扶起来,然后一行人缓缓朝着南郑的方向策马走了过去。
在他们大汉章武三年的年底刘禅来到了这汉中之地,而此时,已经是章武四年彻底的过去了,即将是五年的开春。
也就是说,刘禅在中原大地上,足足溜达了一年还要多的时间,而他的那位父皇,再次替他扛了一年。
也不知道那个在他离开成都就行将就木的老人,如今怎么样了。
一路上,刘禅也是感觉到了这汉中的变化,其他变化不说,这汉中之地最大的变化就是一点。
人烟多了!
不是一般的多了,这一路上他星星点点的,看到了数以百户的人家,虽然只是数百户,但核算到人口上,也是足有两千多人的数目。
这,还只是边境方面,两千多人算不得多,数百户更是称不上稀奇,不过比之他离开的时候,千里无鸡鸣,那真的是要好多了。
而随着渐渐的深入,他慢慢的看到的人,也多了起
来。
甚至看到了数个小小的村寨,那升起的炊烟说明这里面并不是普通的百姓,而那已经准备好的田垄也证明,他们今年就可以开始种田耕地了。
到了秋天,第一次的收成,也就该来了。
不过当他真正靠近了几个村寨之后,他也就明白了这魏延到底为何这副模样了。
无他,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许羌氐之人的模样,只是模样,而不是说他们就是羌氐之人。
说的再直白一些,这些是羌氐胡人和汉人的混血……也可以说是羌氐胡人霍霍了汉人女子之后,那些女人生下了的孽种。
莫要觉得刘禅的这种称呼过分,这种称呼,是雍凉之地的称呼。
他们一般会在雍凉大地上流浪,或者在各个部落之中为奴隶,当然,也有可能在汉人城池之中当做劳力。
因为他们可能从出身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就算是侥幸有母亲,也会在他们刚刚懂事的时候,被划分出来。
强壮之人成为部落的战事,不够强壮的,就会被扔到奴隶群之中自生自灭,卖掉或者累死。
而回到汉地,他们的模样也不能让他们和汉人融合在一起。
这种世世代代形成的生死之间的仇恨,纵然和他们没有关系,但是和他们的这张脸却是息息相关的。
而魏延接下来的话,也让刘禅知道自己想的没有错。
“糜芳之前已经回来过了,第一次就带回来了数万人口,绝大多数都是这种奴隶,为了救治当初这群已经要死了的家伙,我等将军粮都拿出来了。
若非是南中正好有一批牛羊贡品送到成都,然后被诸葛孔明加紧送到了汉中,我汉中都有断粮的危险。
而这只是糜芳送来的第一批货物,这厮不知道在雍凉之地干什么,不弄战马,不要
牛羊,就是这种在雍凉大地上遍地都是的奴隶。
他几乎每隔两个月就有数百户送到这里来,这中间还有林林总总的奴隶从武都和阴平往这里逃难而来。
一时间,这汉中倒是热闹了,黄权都亲自过来坐镇安抚民生了,可是我军中的军粮,现在几乎只有当月之数!”
魏延的话语虽然平淡,但是刘禅还是能够从里面听出来这话中的愤怒。
当月之粮,这玩意别说打仗了,就是训练都要担心一旦断粮士卒出现哗变。
而这并不是他愤怒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这汉中的防守是魏延独创出来的,实兵错守!
实兵错守这四个字听着很是玄乎,其实用刘禅的话来说,这就是塔防游戏的雏形,在各个关口或者要地开始建塔防守,然后派驻士兵驻守。
这和后世姜维使用的敛兵聚谷是完全不同的坐镇方法。
姜维的敛兵聚谷就先不说了,这实兵错守虽然很好,但是有一个最大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