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沉寂了许久的刘禅,也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曹氏的三个掌权人对此并没有说什么,便是驻守边疆的杜预和王濬等人也都是一言不发,收到了不许动兵的密信。
至于江东孙权,现在他们的南鲁党争已经进入了正规,全琮和朱据,陆逊和步骘等人都已经开始捉对儿的厮杀起来了,这闹腾的比刘禅这里还要热闹。
一时间,曹魏的辅政大臣之争,孙权的夺嫡之斗,刘禅的变法之动,全部都开始了,这天下,热闹了。
暂且不说孙曹两方打成了什么样子,就是刘禅这里,他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考验。
此时
的皇宫之外,已经聚集了上百名士子,还有越来越多的士子从各个地方赶来,其中长安的士子应该是最快就能够到来的。
除了长安的士子之外,还有三辅之地的,雍州各地的,甚至刘禅相信,很快还有凉州,益州等地的士子。
他们都会赶到这里来。
这些士子来到了皇宫之外并没有喧闹,也没有请求什么,就是这么静静的坐在皇宫之外,用这种沉默无言,以对抗刘禅之前的政令。
士子,或者说学子,他们看似只是一群读人,但是他们背后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各家放出来去搏名声之人。
创出来自己的名声,才能够让他们得到官吏的举荐,后面的事情才好继续发展。
刘禅连续两条政令都和他们有关,他们焉能不急!
刘禅的政令之中,需要让他们这些家族众人去服劳役,不但辛苦,还要再行学习,最后还要进入下面各个县中从一个小吏做起。
要知道他们之前只需要每日和朋友喝喝酒聊聊天,谈个天说个地,然后就等着进入朝堂了。
所以刘禅的变法,触动最大的就是他们,他们自然不能就这么同意下来。
他们当然也知道,此时自己若是张嘴辩驳,那皇宫之中定然有着一名有一名的朝廷重臣等待着自己。
他们不会将自己驱逐,他们会用实打实的道理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大汉。
他们也知道自己说不过里面那些人,所以他们并不打算和那些大人们谈论这变法是好还是坏。
他们就这么平静的坐着,一动不动的坐着,告诉皇宫之中的所有人,他们不同意。
此时已经是春暖花开了,若是放在之前,他们这群人应该在讨论今年的春游去哪里了。
可是这一次他们却是集体赶来了这皇宫之外,而且随着人数的
增加,他们的身份也越来越重了。
为首的几人,让皇宫高台上静观其变的刘禅都变得脸色有些难看了。
许靖长孙许游,大汉妥妥的官宦子弟,若是没有这件事情,这个家伙再过两年也该出仕了,一旦有人举荐,起步就会是侍中或者尚。
在他老去之前,三公他是指望不上了,但是九卿他还是可以试一试的,这是很多人做梦都想要的位置。
他几乎只需要稍微努努力就可以了,可是现在,他若是想要做到起步的尚,恐怕要四十往后了,毕竟许游并不是一个天赋出众的家伙。
而且也算不得勤勉。
而后面的那些人也是让刘禅心头发冷。
孙乾之孙孙奋,伊籍之孙伊肥,陈震之子陈济,高翔之侄高轨,还有各个家族的子侄,当真是让刘禅看了眼界。
而且看到了这群人,除了许靖和高轨可能是被人忽悠着来的之外,剩下的哪一个不是各家派来试探的。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也不能忽视,不会让刘禅抓住把柄,也不会让刘禅对他们漠视。
不得不说,这些家伙背后之人,当真是手段老道毒辣,一下子就抓到了名门。
不吭声,不说话,就是这么沉默的对抗,便是让刘禅有心,也是颇为无力。
刚刚费祎已经出去过了,想要和他们理论一番打开些局面,但是碰了一鼻子灰。
高轨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思绪倒是清晰,他直接站了出来问了费祎几个问题。
“我等并无事情,只不过是想要瞻仰陛下风采,可是陛下对我等厌烦了?”
“莫不是我等所在之地,坏了皇宫风水?”
“我等即将远去,实在是不舍陛下,想要辞别陛下,多看看陛下罢了,这有何不可?”
三个问题,没有任何的意见,费祎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