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听到喧哗之后立刻就找打了羊祜,觉得这是秦朗的报复,结果羊祜告诉他,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莫要打扰了他就是。
说完之后,羊祜直接就前去睡觉了。
和他一同去休息的,还有三千精锐,这是他从函谷关大营带来的亲信士卒,都是跟随他多年征战的精锐士卒。
而裴秀没有得到具体的命令,听见了这没完没了的喊杀之声,顿时开始不断的指挥士卒,结阵,防御,斥候打探等等等等。
将自己还有自己麾下的士卒都折腾的惨不忍睹。
而这一切都在秦朗的注视之下,他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感受着那外表慌乱实则内部波澜不惊的敌军大营。
最
后冷笑一声,便起身离开。
次日清晨,几乎被折腾了一宿的裴秀再次被呐喊声和战鼓轰鸣之声吵醒,惊慌失措的他飞奔到了自己的大帐之外,却是发现大营之中的士卒已经都做好了准备。
同时一座高台不知道什么时候拔地而起。
看到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大军,这位明面上的统帅也不由的长出一口气,紧跟着看到了走到他面前,遮住自己身形面容的羊祜,裴秀干净微微躬身。
“去高台上,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靠裴秀指挥,他们连兖州没准都得丢了,所以裴秀的作用就是端坐在高台之上,充当一个活靶子。
真正的命令全部都是自己从中军大帐之中发出来的。
秦朗并没有再做什么试探,该知道的他已经都知道了,剩下的就是拖住这大营之中的陈泰了。
等到牵弘带兵突袭洛阳,他们就可以掀动一场惊天大逆转了。
这就是秦朗的打算,也是秦朗坚信的计划。
信使已经派出,很快代表着行动的狼烟就会升起,到了那个时候,胜利距离他们就不远了。
“冲过去,杀!”一声大吼,在秦朗的指挥之下,一队队的士卒冲向了大营,嘶吼声,喊杀声顿时顿时疯狂的出现在了这里。
与此同时,大营之中的羊祜也是毫不留手,这种守营战,他不需要克制自己,不需要耍弄什么手段。
再说了,现在在隐藏什么,那才是糊涂。
“弓弩手在百五十步之处开始射箭。”
“四十步之时,弓弩手后撤,刀盾上前。”
“火油准备,隐忍不发。”
“长矛在后,掩护长戈。”
“让骑兵修整,无需动手。”
一道道的命令从中军大帐之中传了出来,透过那中军大帐掀开的帘子,羊祜
清楚的看着此时的战场。
传达着一个个恰到好处的命令。
刚刚攻打营寨,秦朗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压力,此时这营寨给他的压力就十分的大。
非常严谨,防御也很老辣,和裴秀可以说完全没有关系。
此时看着那高台之上,一副泰然自若,什么都没干的裴秀,秦朗也是嗤笑一声。
“装模作样而不自知。”
表达了对他的鄙夷之后,秦朗便开始了第二批的攻打,双方围绕着枣强大营不断的角逐角力。
双方的厮杀也变得十分惨烈起来。
秦朗没有任何的退缩,哪怕攻打大营不利,他仍然在努力的坚持着。
而羊祜更加没有丝毫的放松,一次次的将秦朗的进攻打退,让秦朗一次次的留下成片的尸体。
从清晨打到了黄昏,双方的士卒都已经显露出足够的疲态,只不过相比较于养精蓄锐大半夜的秦朗麾下大军士卒来说,这裴秀麾下的士卒就差了不少。
毕竟昨夜裴秀的指挥有些难看了。
“准备火把,火盆,夜战!”
作为大军统帅,秦朗此时的决策明显有些冲动,夜战对于他们来说压力要更大,损失也要更大。
但是秦朗仍然这般的选择。
如今双方兵马相差不多,陈泰的指挥也是有条不紊,没有什么漏洞可以寻找。
单纯的攻打大营,就算是赢了,自己的损失也太大了,这不可以。
所以他要利用自己唯一的优势,那就是对方故作聪明,给了他疲军的机会。
如今对面大军,大部分都已经开始显露出疲态了,这种疲惫比自己麾下的士卒要疲惫的多。
既然如此,若是不能好生利用一番,那简直是对不住昨日的折腾。
“夜战,继续夜战,定然不能给他们,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