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顺话音落下,周仁立刻瘫在了地上,嘴中不断说到:“完了,我周家完了!”安江顺话中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今天他来就是为了贾家的案子,就是来审判他周家的,不仅是要审判他周家,而且是当着全镇镇民的面审判他,周仁大声叫道冤枉冤枉祈求能够逃得一命,见到周仁在地上满地打滚乱叫,苗彪走到周仁身边一脚踢在周仁屁股上:“滚起来,快走!”
来的路上苗彪可是和贾丰聊了不少,早就对周仁父子不满了,此时见到周仁还敢满地打滚大声叫到冤枉,“就你还冤枉!难道万琴贾芳母女两人是假的吗?”
苗彪的话还没说完,周围就传来了一些老百姓的话“就是,不要脸!”,“畜生!贾员外对你周家那么好,你们还恩将仇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说着说着一些镇民顺手就将篮子里的蔬菜瓜果朝着周仁父子两人丢了过去,苗彪见状赶紧闪到一旁去,还有周围的亲兵也赶紧的跑出几米免得被殃及鱼池,让周围的百姓好好发泄了几分钟,苗彪这才走到场中说到:“乡亲们,乡亲们,还且先停手,都督还在广场上等着我们呢,要是在这里把周仁给打死了那可就大大不好了,周仁有罪也要经过公堂审判才能定罪!”
其实苗彪自己也想把周仁给打死,当他看见被周仁父子欺压了近一年的万琴母女两人,在场就没有人不想将周仁父子给弄死的,不过安江顺已经下令要公审这父子两人了,苗彪也必须遵守命令才行。
此时新镇镇子中
央的戏台已经摆上了公案,安江顺走上戏台坐在公案后面,霍宗立在安江顺右边左手握住腰刀刀柄配上一身甲胄和霍宗威武的身躯倒也显得威武不凡,安江顺转头看向霍宗问道:“怎么回事,人怎么还没有带过来。”
“不知道,应该是有百姓围观挡住了道路吧。”霍宗抬起脑袋望向广场南边,那边人头攒动应该有不少人在,安江顺点了点头:“那就再等等吧,新镇百姓压抑了这么就,他们也需要一个宣泄发泄他们心中的情绪。”
“我明白了。”
安江顺没有去在意周仁那边的情况,右手将古月刀拿起重重的拍在公案上,对着霍宗点了点头,霍宗上前几步走到高台边缘对着已经聚集在广场四周的百姓吼道:“乡亲们,我是振威校尉,渤海都督府亲兵统领,此乃渤海都督安江顺安都督,今日将乡亲们召集到这里主要是为了来审案,若是乡亲们还有什么冤情尽管上前说明,我们安都督一定会还乡亲们一个公道,将犯人绳之以法!”
听到霍宗的话,周围的新镇镇民纷纷开始了议论,一些乡亲看了看周围的骑兵还有坐在戏台上的安江顺有些由于的朝着戏台前面的空地走去,不过很快又停下了脚步,这几年周家和县里面的欺压让他们变得非常怕事,对官府也失去了信心,见到周围的乡亲都在犹豫,安江顺对霍宗示意站在台下的贾丰努了努嘴意思是让贾丰去劝说乡亲上前告状,霍宗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走到贾丰身旁蹲下在,在贾丰耳边说到:“你去给乡亲们说
说,不然他们不敢轻易上前,今日都督来了就是要将周家查办了,我想你也不想让周家好过吧,你告诉乡亲们不要害怕,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拿出足够多的证据才能定周仁周死罪明白吗?”
“是,小人这就去劝劝大家。”
听到霍宗的话,贾丰赶紧跑到人群中劝说还在犹豫的乡亲们,听到贾丰的劝说,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走到贾丰身前问到:“二狗子,戏台上那人真是安江顺都督?”
“千真万确啊,老太公,小丰这次得乡亲们看重拿着钱去了渤海,在一家茶馆喝茶了解了解怎么才可以去都督府报官的时候便与一些客商讲了我们这儿的事情,谁知道我运气这么好,安都督也在茶馆微服私访正巧听见了我说话,当场就让人集结士卒带着我就往辽源来了。”
“也就是说都督真的是来为我们新镇百姓做主的?”
“真的,真的,若是大家手中有什么证据就上前交给安都督,这一次安江顺都督就是来处置周仁一家的,所以乡亲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职官上前所处事情即可,安都督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好,既然小丰你都这样讲了,那老朽就上前对安都督讲一讲这周仁周父子的恶行。”
“老太公你小心。”贾丰赶紧扶住老太公走到戏台下面,走到安江顺身前,老太公对安江顺作揖大礼:“老朽吴安生拜见渤海安都督。”
“老丈免礼,老丈免礼。”安江顺赶紧让老太公吴安生起身,他是最见不得老人给自己行礼的,见吴安生起身,安江顺这
才问道:“不知道老丈有何冤情啊?”
“都督,老丈本是新镇前任镇长,自从这周仁跟随贾强做生意回乡后,周仁通过贿赂县令得到了镇长一职,从此我新镇凭空增添了大量苛捐杂税,这些税收分明就不在朝廷所收赋税范围之内,但是周仁从周围的镇子还有县城招了数十个家丁组成了护镇队,我们根本不敢和他对抗,我们去县里报官,县令收了周仁贿赂,两人官官相护对我们的状纸根本不予理会,久而久之,一些年轻镇民外出讨生活去了,而我们这些不愿意离开家乡的人只好继续忍受周仁的剥削,前几年还好,贾强员外还在愿意帮助我们,不过上一年贾强员外突然暴毙,周仁不仅借着为姐夫处理后事的由头不仅将贾家财产霸占了,还将贾夫人和贾芳母女两关在了自己后院给强行占有了,要知道贾芳那可还是周仁侄女啊!”说到这里,吴安生不由得老泪纵横,对安江顺哭诉到周仁恶行,说完周仁又开始说周,这周名字听起来倒是挺斯的,实际上那就是个衣冠禽兽,欺男霸女什么事情都干过,仗着自己父亲是镇长,自己表兄是县里的捕头毫无顾忌,整个新镇每家每户那只要是女儿快长大了就要将女儿打扮的越丑越好以免遭了周毒手。
“你们以前没尝试去过渤海告状?”
“几年前去过,当时渤海长史郭源直接将案子打回了辽源,说是什么我们辽源发生案子就应该由辽源县令审案。”
踢皮球,安江顺脑子里立刻浮现了这样一个词语,这明显就
是各级衙门在互相踢皮球,久而久之,老百姓就失去了信心,吴安生是目前新镇最年长的老者,他的话在新镇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安江顺相信这样的老者是不会说假话的,他起身走到吴安生身前扶着吴安生手臂亲切的说到:“老太公,来请你到台上坐着,今天就让老太公你代表所有新镇百姓坐在台上见证周家父子的审判。”
“不敢,不敢,这公堂之上岂是我一个糟老头子能做的。”
“我是都督,我说可以就可以!贾丰啊。”
“都督。”
“你扶着老太公到上面坐着。”
安江顺对老人一向非常敬重,尤其是他还从吴安生身上看到了一种博爱的力量,吴安生确实是一个真心为民的老丈,被贾丰扶着,吴安生战战兢兢地走上了戏台坐到侧座,没想到他还能有和朝廷四品大官同坐。
祖坟冒青烟了啊这是,吴安生心中非常激动啊,正好这时候周仁一家也被带到了戏台上,此时的周仁周父子身上全是烂菜叶子还有臭鸡蛋,整个人臭烘烘的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在他们身边。
万琴贾芳母女也被两个老夫人扶着在戏台下面的椅子上坐下,他们不是罪犯自然不用跪在地上,而且安江顺也没有让人跪下的习惯。
“台下所跪何人。”
“小人乃是新镇镇长周仁。”
“草民周。”
“知道自己所犯何罪吗?”
“小人不知啊,小人一向都是奉公守法,为国为民,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啊。”这周仁装的还挺像的,人都是从他家中救出来的还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