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对埃舍尔是真心的支持着。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一个时辰以前,波尔派人来禀告的,那时候肯吉已经不行了。”
伊利亚的声音也有些难过地回答着,同时看向埃舍尔的眼神有些不忍。
埃舍尔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前身是个重情的人。
他也是个重情的人,与地精肯吉相识于微末,患难与共,他是真的难受。
最近埃舍尔脑中几乎全被羊毛计划塞满,也正准备找肯吉商量埃德亚的纺织机制造的事情。
没想到他就已经离开了。
“还真是遗憾啊!”埃舍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肯吉的后事交给你去办,后天给他举办一个追悼会,把他葬在礼堂后的纪念碑
伊利亚点点头,行礼离开。
埃舍尔转身又回到了办公室内,
此刻他的心仿佛空了一拍,仿佛一切变得索然无味了一般。
就怔怔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跳动着的壁炉火光。
片刻后,收拾好了心情的埃舍尔,还是决定去见见自己的老朋友最后一面。
在两名护卫的陪同下,埃舍尔穿过早已经变了样的地牢,走过隧道,来到了地精营地。
空旷的地下营地里,安静得只有地精特有的尖锐哭泣声。
埃舍尔心情沉重,他穿过营地,来到肯吉的住处。
那里已经聚集了十几只强壮的地精,他们围在一起,低声啜泣着。
埃舍尔走到他们中间,看到了躺在兽皮床铺上的肯吉。
他绿色的脸上一片安详,双眼紧闭,显然已经离世了。
埃舍尔默默地站在肯吉的床边,心中充满了哀痛。
他回想起与肯吉相识的点点滴滴,那些共同度过的艰难时光,那些相互扶持的日子,都仿佛发生在昨天。
肯吉虽然是个贪财的地精老头儿,但他对埃舍尔的真心支持,却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他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肯吉冰冷皱褶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他知道,从此以后再也听不到肯吉那尖锐而又热情的声音了,再也看不到他那狡黠而又滑稽的笑容了。
“肯吉,我的老朋友,你走了,我会记住你的。”埃舍尔低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你永远都是梅尔的朋友,你的名字会刻在礼堂后的纪念碑上面,让后人也记住你。”
......
这一路走来,流水线的停产他都看到了,
但他也理解,此刻鼹鼠部落的地精们需要时间去平复心中的悲伤,去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准备转身离开肯吉的住处。
一个尖锐的地精声响起,“我以地精之神马格努比耶之名起誓,鼹鼠部落将永远效忠于埃舍尔大人,无论生死,无论富贵,都将忠诚不渝。他的命令,就是我的行动;他的利益,就是我的追求。如有违背,愿受地精之神最残忍的吞噬!”
波尔发誓完毕后,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埃舍尔的后背。
埃舍尔没有转身,他站在那里心中既感动又悲伤,
他知道肯吉是害怕自己死后鼹鼠部落会背叛梅尔,背叛他。
肯吉害怕他的后人无法压抑地精的天性变得短视。
所以,肯吉让波尔发起了誓言,不光是效忠也是为了让埃舍尔明白鼹鼠部落依然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我知道了。”埃舍尔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鼹鼠部落。
他决定给予波尔机会和信任,也算是对肯吉遗愿最后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