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沉思良久,方才开口说道:“窦老可还有什么独家消息?”
话落,王珪起身,双手作揖,说道:“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还望窦老与我等勠力同心砥砺前行!”
如此大礼,既是对自己先前不敬的歉意,更是对五姓七望各家未来的忧虑。
王珪行如此大礼,窦威自然不可能托大受着。
只见窦威唰的一下直起身子,扶住王珪,说道:“王老何须行如此大礼?”
“窦某既然来了,自当同各位勠力同心,岂敢再有所隐瞒?”
“此次,我等世家已无路可退,唯有反击才能再现世家峥嵘!””
窦威扶着王珪坐回位子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又继续说道:
“依老夫所见,勤王之事乃万万不可行的。”
“我等若是行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旦稍有不慎走漏了风声,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崔家的下场,诸位也都看见了,这多亏了陛下手下留情……”
窦威的话落,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的确,谋反这种事情风险实在太大,崔平那一脉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即便他们上次
闪电般跟崔家划清关系,而后将崔家推上去顶包,但躲得了一时,万万躲不了一世。
只要他们还有能力把控大唐的官场,李世民对他们的厌恶和仇恨就丝毫不会减弱,双方也永远不会达成一致。
李世民想要集中权利,他们也不会甘心轻易放下手中的权利,双方永远也不可能和解。
除非他们将到嘴的肉,全都吐了出来。
上回,李二立足不稳,还没有能力将他们连根拔起。
这次,若是再让李二抓住这等大逆不道的把柄,再经过那报纸一宣传,他们世家可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如今,李二已经杀红了眼,没人愿意当李二刀下的怨鬼。
因而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断不能兵行险招,家族千年传承的基业绝对不能毁在他们的手上。
那么就只能来的了。
可戏该怎么唱呢?
众人登时背挺得笔直,询问的目光又都聚集到了窦威的身上。
窦威眼见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这才放出一个猛料:
“据老夫所知,陛下这些日子来的奇思妙想都出自一人之手。”
“此人不过二八之年,却才通古今,恐怕诸葛武
侯复生也望尘莫及……”
王珪听着这一通的吹嘘,悻悻开口道:“窦老所说的不会是冠军侯吧?”
“正是!”窦威点头答道。
王珪扶额,无奈地说道:“窦老有所不知啊,我等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冠军侯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实在是想不到办法结交啊。”
窦威轻笑一声,说道:“山不过来,我便过去嘛,王兄。”
王珪老脸一黑,说道:“可是我等与冠军侯并无渊源,这如何登门?”
“若是被冠军侯拒绝了,我等的颜面可就丢尽了……”
“李二这厮到底是如何搜罗到如此人才的?”王珪恨声道。
窦威灌了一大口茶水,朗笑道:“王兄啊,你想想冠军侯这等少年英才到底缺什么?”
“是人,总归就会有弱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