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外面还下着雨，雨水却无法落在他俩身上。
李楚那边的雨滴，像是被无形的圆幕挡在外头，滴水不漏，任笑天这里就更夸张了，雨滴还在半空中，就蒸发成了水汽，缭绕如蒸气一般散开。
“宗师……真有这么强吗
？”
纪乘风以前还觉得，自己可能在远距离之下，能给李楚带去一定的威胁，现在，却完全没这样的想法了。
差距太大，宛若天堑。
“他们不是一般的宗师，我猜，很可能都是巅峰宗师了。”
林潜的猜测非常接近事实，但还有稍许偏差。
以他的武道境界，还理解不了宗师境的神鬼莫测，也就只能猜到那么多。
“你今年多大？”
“不到二十。”
任笑天脸上的赞许更多了：“天纵奇才，你可能是天下最有希望冲击那个境界的人，比我们这些老东西……有希望得多了。”
李楚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说话。
那个境界？
师父好像也曾提到过只言片语，却没有细说。
难道，宗师之上，还有更高的峰峦？
任笑天注意到了他脸上出现的疑惑，干笑两声：“没听过？嗯，你师父不说是对的，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你不用刻意去做什么，顺其自然……便可。”
一场生死比斗，还没开始，却变成了长辈对晚辈的教导。
可只有任笑天明白，自己没资格在李楚面前说教。
两人
相比，他不过痴长了一些岁数罢了。
“一招。”
任笑天把攻击控制在了最少的数量，一招之内定胜负，不至于打个两败俱伤。
“可。”
李楚拔出木剑，不丁不八的那边站着，气势非凡。
这是纪乘风，第一次看见小李道长对敌而先拔剑。
以往，他可是连剑怎么出鞘的都看不清。
两人依旧站在原地，依旧谁也没有出手，甚至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有。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小雨渐歇。
天际，一缕阳光洒了下来。
锵！
轰！
一剑一掌。
无声的碰撞在一起。
……
林潜忘记了后边是怎么回事，中间的过程就像是失忆一般，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一剑一掌。
他曾以为，自己凭借前世掌握的知识，加上超乎时代的理解。
无论做什么，都能先人一步。
直到今天，这个想法彻底破碎了。
“诶，莫要小看了天下人……”
回头的林潜，看向了院子方向。
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一座不大不小的院落，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剩下的只有一个深深的坑洞。
风一吹，齑粉漫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