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很小，大概两个平方，蹲坑很脏，冲凉的喷头遍布着锈迹，能不能用都是问题。
至于阳台，倒是比厕所还大一些，但依旧是到处起霉，臭不可闻。
但，依女人的话说，这样的环境下，整栋楼却已经住满了人。
“房租多少？”叶空问。
“一个月一千，押三付一，每月二十号交房租，我会来收。”女人或许是
回去过一趟，此时嘴里叼着一根女士香烟，吞云吐雾中，显得精神了一些。
这破房子，押的是啥？
怕人把这破床还是破桌子偷走吗？
“有合同吗？”叶空问。
女人闻言，嗤笑一声：“合同？你也不去打听打听，鸿姐什么时候坑过人？”
“我住了。”叶空道。
“干脆，等着。”
女人转身离开，很快又出来，手里多了个手机：“手机支付还是现金？留个手机号，拍个身份证。”
叶空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了自称鸿姐的女人，道：“手机支付吧。”
扫了付款码，叶空给了四千块钱。
鸿姐将叶空的身份证正反面都拍了一下，道：“不是逃犯吧？”
“不是。”
“不吃粉吧？”
“不吃。”
“赌吗？”
“不赌。”
鸿姐便瞟了叶空一眼：“那鸿姐劝你不要住这，周围都不是什么好人，最善良的就是偷电瓶的，你考虑考虑，现在走，姐把钱退你。”
叶空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好人。”
“嗤嗤嗤……”
鸿姐笑得很放肆，一蹦一蹦的，让人口干舌燥。
笑过，她把两把钥匙中的一把递给叶空，道：“你一把，我留一把，往左一公里，有个小市场，日常家用品都有，有事再找姐，走了。”
说完，鸿姐
转身回了自己屋。
叶空去了厕所，还没开始放水，就听到水声哗哗，伴随着轻轻的哼唱声。
显然是鸿姐。
隔音，很不好。
厕所里除了蹲坑之外，倒是有一个脏兮兮的盆，没破。
叶空将盆洗干净，拿着阳台上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干得一撕就破的抹布，将房间里里外外，清洁了一遍。
等清洁完，已经天黑了下来。
叶空放下背包，出门，按照鸿姐所说，下楼左拐一公里，见到了她口中的那个小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