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松了口,“随便你们。”
司老爷子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有空的话还是把姜梨带回来一趟,总归算是你的妹妹,得见见。”
江淮之随便应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径直走出了房,随后下了楼。
除非天气恶劣,没有办法下山,他一直都没有在老宅留宿的习惯。
司承德和老爷子知道他的脾性,没有阻拦。
今天再返回北城是不可能了,江淮之去了简清时的住处,答应送给他的喜酒,还在他车上。
一定得让他今天喝,图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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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红色的液体缓缓倒入杯中,在光下折射出好看的颜色。
简清时捏着高脚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酒香味醇厚浓郁,是好酒。
“你用舒羽来帮你和姜梨打掩护这事。”简清时晃动着酒杯,看着江淮之问:“做的是真的不道德。”
他做的不道德?
舒羽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心安理得的被他庇护,在暗地里却和司南衍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相处的有来有往,这就道德了?
江淮之笑了笑,不以为意,“是她自己愿意做这个工具人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哪里不道德了?”
简清时“啧啧”摇头,好一个薄情的男人。
不过,是这么个理。
丑话都已经讲清楚了,舒羽还是拎不清,非要往江淮之跟前凑。可不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姜梨敢跟江淮之谈情,也只有她能跟他谈情。
“司南衍那边你还是在暗地里盯着点。”江淮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语气有些严肃,“他和沈家,这两天有过来往吗?”
“暂时没有。”简清时的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拖着下巴,有些疲倦,“应该是看他被你调去了江城,沈家那边不敢轻举妄动。沈叙是个很谨慎的人,短时间内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江淮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意味不明的问了他一句:“那你觉得,沈翊这个人,和他大哥比起来怎么样?”
简清时奇怪的看了江淮之一眼,这俩人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沈翊的名声那是出了名的臭,整天花天酒地,这几年都不知道闯出来多少祸事和花边新闻………
这样的货色,有资格跟沈叙这个阴谋家相提并论吗?
简清时也很诚实,说的很直接,“沈叙可是连姜祈安都玩不过的人,沈翊拿什么跟他比?”
那可不见得。
“你以前给别人的印象不也是这样的?”江淮之挑眉,反问:“别人都说你蠢,你难道是真的蠢?”
简清时的身体顿住了,眼里划过一丝惊诧。
江淮之这是在怀疑沈翊,在扮猪吃老虎吗?
简清时抿唇,点了点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