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鹤哈哈一笑:“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事,我有何所惧?”
妇人呆了一会儿道:“好吧!既然沈郎中你这样说,我也不好再怎样。反正我也按他说的做了,也算心愿已了,告辞!”
妇人说着站起身走向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又回头说了一句:“沈郎中,我叫严讌儿,就住在街后面新开的染坊里,有事来找我。”
侯大善人祖屋,新开的染坊?
“师兄,”花满月叫了一声。
沈方鹤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看看那封信?”
“傻月儿,你难道看不出这是个圈套。”
“圈套?”
“嗯,如果你是她你会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就说出自己的往事吗?”
“不会。”
“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你会把关乎到身家性命的事讲给他听吗?”
“不会。”
“所以我说这是个圈套,糟蹋了她弄了个才子佳人的故事!哈……哈……哈……可惜她太着急了,如果再拖一点儿说不定我就信了。”沈方鹤笑了,笑得有点轻蔑。花满月从没有看到过师兄有过这样的表情,这表情是对对手的蔑视还是来自内心的自信,没人知道。
“师兄觉得她哪里着急了?”花满月问。
“看到我不信她就急着拿出信笺,你说她是不是太着急了?”
花满月想了一下,道:“师兄说得对,她确实太着急了,如此一个沉不住气的人玉虚大师怎么可能相信她。”
“所以她的故事是假的,她根本不认识玉虚大师。前面还在说玉虚大师要她遇事才打开信封按信中所示来做,后面就说出信中记载着朝中大人物的秘密。哈哈!满月,你说她是偷看了信还是早知道这个故事?”
花满月不住点头:“师兄说得对,这一段她确实不能自圆其说。”
“所有她把信笺递给我的时候我没有犹豫,直接给烧了。假如我有一丝犹豫都将惹来杀身之祸。”
听了沈方鹤一番话,花满月一阵后怕,半天才缓过神来:“师兄,看来他们要动手了。”
沈方鹤很镇定,表情很严肃:“还不会,叶青枫死了,裘傲天死了。还有一条线,只要那条线不露出来他就不敢动手。”
“这严讌儿在侯善人祖宅开个染坊,又是要做什么?”
“盯着别离客栈,盯着跟沈家医馆来往的人。”
花满月很担心,道:“师兄,那我们该怎么办?”
“一切如常!你叮嘱楼上那爷儿俩,不论出什么事都不能走出别离客栈一步。”
花满月答应一声,就要出门。沈方鹤又道:“你让秋离、丁苗多注意侯六酒铺里的那个人,那个人也是对方安排的,你平时没事别接近严讌儿,这人表面随和,我看她准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