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是奉侧福晋之命、在白格格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
阿箬的话让在场众人全部兴奋起来,虽说心中早已有了猜测,但真的从她口中得到证实、效果还是不一样的。
之前因为青樱越过她们、成为侧福晋这件事儿,就已经让她们有所不满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发泄罢了。
现在可好了,出了这档子事儿、她这个侧福晋也别想做了。
搞不好连格格都没得做了,众人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想着。
要说这里面唯一一个不痛快的,非弘历莫属了。自己的女人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能高兴就怪了。
“你方才所言可属实?你可知道在本王面前说谎的后果?”弘历的眼底藏着风暴,好似下一秒就会喷发。
阿箬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弘历这点儿气势根本威胁不到她。
面无表情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并把它递了上去。
“这就是侧福晋让奴婢下在白格格安胎药里的东西,您若是不信、尽管拿去查便是。”
阿箬的声音平静且笃定,丝毫不会让人感到怀疑。
弘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去接那个纸包,而是给了府医一个眼神,示意他查清楚。
府医不敢耽搁,从阿箬的手中接过纸包并打开,对着里面的粉末闻了闻、又捏了一点放在嘴里尝了尝,最后朝着弘历答复道:
“回王爷的话,这里面装的确实是堕胎药无疑。”
弘历闻言脸黑的都可以锅底相媲美了,反倒是阿箬在心里暗笑起来。
她早就料到堕胎药会派上大用场,一早就在青樱给她的药包中分出了一点儿。
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青樱就是想狡辩都不可能。
趁着弘历正处于愤怒中,阿箬再次火上浇油道:“侧福晋早就对王爷包庇白格格而感到不满,这才起了亲自动手的心思,也好让王爷您体会一番丧子之痛。”
“放肆,本王要偏袒谁、还轮不着一个侧福晋不满。”弘历暴躁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
阿箬方才的话直接踩中了弘历的雷点,极度愤怒下、让他额头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爆了出来。
而他之所以这么气愤,跟所谓的丧子之痛毫不相关,他暴怒的点在于青樱居然敢对他心生报复。
她所享受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都是他赐予她的,她有什么资格感到不满?
即便他有些事情处理的不妥当,也不是她一个无知妇人可以质疑的。
“把侧福晋给本王带过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凌雨微拍了拍他的手,善意的提醒道:“王爷,侧福晋的腿恐怕不宜挪动,还是…”
“还是什么?她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还指望本王迁就她不成?”
弘历冷声打断她的话,并朝着一旁的小太监吩咐道:“就算抬也要把侧福晋给本王抬来。”
“奴才遵旨。”
小太监领命后便匆匆离开了,而此时的青樱正沉浸在大仇得报的喜悦中,殊不知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了。
“主儿,秦公公来了、身边还带了好些人。”惢心走到青樱身边、把自己看到的讲给她听。
青樱心下一惊,方才的喜悦荡然无存,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
阿箬之前说回去换衣服,但这么长都时间没回来、恐怕是回不来了。
思绪间,秦公公已经带人进来了、身后还带着一副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