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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洛言

烟萝萝低着头眼神空洞,仿佛坠入了绝望的深渊中,烟萝萝的心灵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沙哑而微弱的声音询问着:“洛言……洛言他在哪儿……请你们……不要伤害他……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她的话语充满了祈求,仿佛愿意以自己的全部来换取洛言的安全。

然而,阿芙并没有展现出丝毫的同情或者怜悯,相反,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冷酷的娱乐感,仿佛烟萝萝的痛苦是她最大的乐趣。“做了错事,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呢?”阿芙冷笑着,言语中充满了不屑,“不过放心,我们暂时还没有惩罚他。但即便是这样,你也没有资格再去关心他,更不会有机会亲眼见到他的结局,阿萝。”说完,阿芙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转身离开了烟萝萝的视野范围。

随着阿芙的离开,仪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秋月凝与时今棠,此刻也只能无奈地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尽管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烟萝萝的悲痛与恐惧,却找不到任何办法来阻止这场悲剧的上演。每一次刀刃划过皮肤,每一次痛苦的呼喊,都如同尖针刺穿了他们的心脏,让他们痛彻心扉,却束手无策。

在一片死寂与压抑的氛围中,大祭司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重,他说:“来人,将这个人带到河边,准备……沉河献祭。”尽管他的命令斩钉截铁,但语气中难以掩饰的犹豫与不舍,流露出内心深处的矛盾情感。然而,面对传统与村庄的压力,他别无选择。

为了确保仪式的顺利进行,大祭司在村长的命令下让先前参与仪式的村民进一步削弱烟萝萝的反抗能力。只见那人毫不手软,残忍地敲碎了她的膝盖骨,又将拿来两个钉子从她的腿弯处定入,紧接着,他又拔出烟萝萝手掌上的钉子,将它们深深钉入了她的手肘处,此刻的烟萝萝已经身心俱疲,连最基本的反抗之声都无法发出,只剩下一具被痛苦折磨得几近崩溃的躯壳。

就在烟萝萝被人们架着,沿着预定路线缓慢朝河边移动时,一场意外打破了寂静的夜晚。洛言,突然间出现他像一头激怒的雄狮,冲破人群,毅然决然地挡在了所有人面前。他推开那些试图阻拦的人,急匆匆地奔到烟萝萝身边。当他看到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身影时,心中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她温柔地抚摸着烟萝萝的头,洛言的声音充满了歉意与愧疚:“阿萝,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他不顾自身安危,紧紧抱着烟萝萝,面向周围冷漠的村民,发出了一声声质问:“她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承受这般非人的待遇?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洛言的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他愤怒地质问,试图唤醒村民们心中尚存的良知。

然而,面对洛言的控诉,村长众人却显得无动于衷,村长甚至带着一丝嘲讽回应他:“无辜?洛言,你太过天真了!她欺骗了我们,背叛了我们的信任,难道这就是无辜吗?至于你说的‘凭什么’,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们曾经给予她太多,而现在,正是她偿还这份恩惠的时候。”

洛言与村长对峙的声音触动了烟萝萝的内心。即便身体虚弱无比,但她依然竭尽全力发出微弱的声音:“阿言,快走……不要管我,快走,不要被我连累……”烟萝萝的这句话,既是出于对洛言安危的担忧,也是对自己处境的一种深刻认识。她不愿看到洛言为了她而陷入同样的困境,更不愿让自己的遭遇成为他人牺牲的理由。

洛言轻柔的抱着烟萝萝,目光扫过每一位村民,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力量:告诉我,她到底亏欠你们什么?烟萝萝,她从不曾亏欠你们分毫。这些年,她带给这片土地的一切,难道还不足以抵消你们口中所谓的;#39;恩情;#39;吗?即便最初那些福泽并非出自她,但也足够了吧。自从她出现在这里,至今算来,至少已有十三个年头,这期间,你们享受了多少丰收的喜悦?她还能再偿还些什么?她又何须偿还些什么?

然而,面对洛言掷地有声的质问,村长却表现得异常冷酷,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话语中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决: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她触怒了真正的神祇,如果我们不去献祭她,我们又将如何度过接下来的岁月?说罢,他一声令下,立即有一群村民应声而来,企图将洛言与烟萝萝强制分离。尽管洛言极力挣扎,想要守护在烟萝萝身旁,但在成年人与孩子之间的力量对比面前,他的努力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仪式继续进行着。当一行人缓缓抵达河流之畔,气氛变得愈发凝重。大祭司,这位村庄信仰的核心人物,开始了他所谓的“净化仪式”。在一阵阵咒语声中,烟萝萝的四肢被无情地束缚,而后,伴随着冰冷的湖水侵袭肌肤,她被无情地抛入了湖底。那一刻,烟萝萝只觉四周的寒冷浸透骨髓,而她的心,却比这冰凉的湖水更甚几分。

在一片混沌中,烟萝萝以为自己的命运已定,然而,河面再次泛起的水花打断了她的思绪,似乎有另一个人被丢入水中。她拼尽全力睁开模糊的双眼,企图辨认那熟悉的身影。衣物的颜色、轮廓的线条,一切都如此眼熟,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名字——洛言。一种强烈的愿望驱使她想要摆脱束缚,然而残破不堪的身躯已无力支撑,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发展,无能为力。

河水逐渐吞噬了她的呼吸,窒息的感觉让她不得不缓缓合上双眼,接受即将到来的结局。就在此刻,一个奇异的声音在她意识深处响起:“想报复吗?小幻妖。”烟萝萝困惑不已,“我吗?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幻妖呢?”然而,那声音却给出了惊人的回复:“不,你是幻妖,至少你拥有一半幻妖族的血脉,另一半则是人类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这两种身份之间自由转换。想复仇吗,小幻妖?我能助你一臂之力,而我所需要你在这里等待一人即可。”

烟萝萝摇了摇头,她不愿复仇,“这是我的宿命……是我欠他们的。”然而,那声音却提醒她:“但是你的洛言哥哥呢?他并没有亏欠任何人哦。”随即,在她眼前浮现了一系列场景,描绘了洛言被拖走后的景象。他拼尽全力逃脱,奔跑到河畔,却只见到烟萝萝已被无情地抛弃于水中。悲痛欲绝的他嘶吼着烟萝萝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接着,洛言猛地起身,目光锁定在大祭司腰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夺过利刃,朝着村长猛扑过去。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村长被刺中心脏,倒在了地上,村长胸口被洞穿,鲜血飞溅。洛言从容地抽出了沾满鲜红的匕首,脸庞上溅满了对方的血液,但这并未令他有丝毫迟疑或退缩。随后,洛言转向烟萝萝的养父——大祭司,又是一刀贯穿了他的心脏,这个变故让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无人敢靠近这位失去理智的少年,他怒吼着:“你们都是畜牲,都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说完,他转身朝着阿芙挥舞着利刃,一刀刺入她的颈部,鲜血顿时染红了水面。阿芙震惊的看着洛言捂着脖子倒了下去。他还是淡定的拔出刀来,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让他如同是地狱的恶鬼爬出来了一样,村民们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他们开始纷纷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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