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不成?咱们没有证据指认君女郎就是鬼怪上身,届时闹到大母跟前去,拿不出来,遭殃的是咱们俩。”
楚妪也是急昏了头了:“对对对,一定得有证据,可这证据上哪里找去?”
事情本来就玄乎,要找证据验证韩骊君被鬼怪附身,谈何容易。
郑妪瞥眉沉思,片刻之后面上浮现笑意:“我倒把这茬给忘了,大母让我这几日到晏都附近十里内的道观中寻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长来,正好我闹不清楚他们哪些是江湖骗子,哪些是有本事的。干脆都照过来,想办法让他们都来见一见君女郎,兴许能验出来。”
楚妪连声道好:“这注意不错!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就算他们道行不行,人多总能成事。”
“没错...”
郑妪都巴望不得马上去把那些人找过来,她一心记着上次大母罚她的事情,还不都怪长房的。
特别是韩骊君,小丫头居然在大母面前揭发她,非给她点颜色看看不可!
楚妪没多想,她此时已经对郑妪的话深信不疑,两人说好之后她便回去找李氏了。
而郑妪在看着楚妪离开之后,拐了个方向去了孙氏那里......
接下来的日子倒还算清净,除了听吉春说韩大郎跟李氏闹了别扭,在曲娘子那里歇了两日之外就再没也别的事情了。
王弗苓觉得这是李氏跟韩大郎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以李氏的聪明,摆平这点事情不在话下。
午时用过膳,楚妪不请自来,手里拿着个药瓶子,说要见王弗苓。
吉春也没拦着,领着她进屋去。
见了王弗苓,楚妪立马换上一张笑脸:“女郎安好?大夫人日突然想起在归元寺女郎说身子不舒服的事情,特地让老奴把这药送过来,让您吃两回看看。”
归元寺身子不适是假,王弗苓和楚妪都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说穿罢了。
王弗苓也就顺手接下她递过来的那个药瓶子:“劳楚妪费心了,你去同母亲说,让她放心便是,药我会吃的。”
楚妪躬身道是:“那老奴就且退下了。”
王弗苓没拦着:“去吧,好生照看着母亲,让她多宽宽心。”
“是......”
楚妪退下之后,吉春就赶忙询问:“女郎哪里不舒服?您怎么都不同奴说?”
王弗苓将药瓶子放在桌上:“我就没病,把药收起来,我先去歇着了。”
她一直有午休的习惯,就算不睡也得养养神。
吉春侍奉了她快一月了,对她这个性子倒是摸清楚了的,见王弗苓也不像是身子不适的样子,这才退了出去。
刚关上门,吉春一回头便瞅见了楚妪,她还没走。
“楚妪,您还有什么事么?”
“嘘...”楚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吉春过去:“你来,我同你讲几句话。”
吉春不疑有他,过去之后问:“您有事情就说吧,等女郎醒了我会代为转达。”
楚妪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要给女郎传话,我找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