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连日的内乱使得长安城内一片狼籍,人心惶惶,李傕不知道郭汜发了什么疯,要置自己于死地。
李傕嗅到阴谋的味道,起初双方开战,李傕想找李儒调停,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可当找到李儒的时候,人家尸体都凉了。
后来,既要和郭汜打,又要防备城外敌军,李傕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把自己掰开几瓣用,守在城楼上的是自己心腹杨奉,“来人!告诉杨奉,西边城门一定要守好!”
“喏。”
望着夜色长安,李傕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大难临头。“明天,去找郭汜谈谈吧,再这样下去,都得死在这。”
另一边的郭汜,同样也是这样的想法,他倾尽全力与李傕开战,但李傕一直保持克制,只与他保持小规模冲突,大部分兵力还在守着城池,听说李儒还莫名其妙死在家中,这几日处处透露着诡异,郭汜细想之下竟不寒而栗,“明日休战,定要找李傕问个清楚。”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李傕、郭汜准备休战谈和,但杨奉已经反叛。
三更,约定好的时间,杨奉大开长安南城门,并州数万大军鱼贯而入,控制城楼等战略要点,随后主力往叛军驻地进发,诛杀逆贼。
突然而来的战斗,打破了长安城本就没多久的平静。
李傕还没穿齐甲胄,便跑出来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希望有人能回答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杨奉叛变投敌,趁夜打开城门,放并州军进来了!”
“什么?!”
李傕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你胡说!”
李傕拔出长剑,“啊!”一剑将人刺死。
这时,李傕的堂兄李桓从郭汜那边跑回来,“兄长!兄长快跑吧,并州军杀进来了,郭汜已经被杀了!”
“什么?!”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压得李傕喘不过气。
郭汜也是倒霉,控制城楼后,张飞便带人冲进城里,恰好撞到郭汜大营,大军摸掉大营外岗哨,随即趁夜袭营,放火杀人,郭汜被喊杀声惊醒,急急忙忙从妻子被窝里爬出来,还没来得及上马迎敌,便被黑黢黢的张飞一矛插死,死得很憋屈。
张飞本就黑,加上坐骑为踏雪乌骓,也是黑色,虎目圆须,三更半夜出来甚是吓人,郭汜就是被张飞这样子吓到,才一时失了神,错过上马逃走的最佳机会。
张飞:“殿下有令,今日诛杀逆贼,拿下长安!大汉!”
“万胜!”
“大汉!”
“万胜!”
轰隆隆!
独属于火麟军的重骑兵的穿着,马蹄践踏着大地,组成一道钢铁洪流,朝郭汜大营杀来。轻骑兵组成骑兵军团至少五千人,而重骑兵只要三千。
自从黄忠升任,火麟军统帅便换成了张飞,如今刘寒麾下有两万重骑兵,四千镇守并州,三千镇守幽州,三千驻扎冀州,剩余一万人,都在司隶。
如今入城,张飞这有四千人,赵云那三千,剩余三千为卫队,保护刘寒。
四千重骑兵比轻骑兵速度要慢,所以来得晚些。
黑色的夜,红色的甲,构成一幅血腥的画,郭汜的大营被张飞带着重骑兵疯狂践踏,来回穿插。张飞谨遵刘寒的战术,先杀一军统帅,使其群龙无首,成为一盘散沙,然后依靠重骑兵,瓦解敌人抵抗的意志,最后就是收拾残局。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主公用兵如神也!”
李傕不是郭汜,面对赵云来袭,从最初的慌乱,到如今能组织兵力防守,仅用了不到一刻钟。不过这一刻钟是手下人命拖住的。
“众军听令!随我杀出长安!”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