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听到了另一个版本,张皇后不禁有些不悦了,不过既然人都已经来了,她总不能帮着别人灭自己儿子的威风吧!更何况南宫龙菁刚被立为太子,如果这个时候被南宫龙泽踩在了脚下,往后还让他如何在宫中立足。
“不过是几名侍卫罢了,平南王就这么舍不得?难不成那几名侍卫比你们兄弟手足之情还重要吗?”张皇后意味深长的淡淡道,她的话一出,梅贤妃眸底亦划过一抹异色。
站在南宫龙泽面前的梅贤妃不禁暗暗给了儿子一个眼色,同时轻柔出声:“为了几名侍卫伤了手足之情确实是你的不对,泽儿,还不赶紧给你大哥赔个不是。”
南宫龙泽皱了皱眉头,略显不耐的低沉道:“儿臣已经为此事向大哥赔过不是了,是大哥心胸狭隘,不肯善罢甘休。”
听南宫龙泽没有半点软屈的意思,而且还明说自己的儿子心胸狭隘,张皇后顿时火又上来了,面色却依然佯装平静,一步步朝南宫龙泽逼近,不冷不热的语气道:“平南王说太子殿下心胸狭隘,那你的大度又在哪里?为了几个侍卫竟然就与长兄兵戎相见,难不成平南王是仗着自己手里握着两旗兵权,就变得骄傲自大了么?”
“姐姐这话言重了!本宫敢保证,泽儿他绝对不是这样的……”梅贤妃脸色骤变,脱口而出,从张皇后的话里她似乎听到了言外之音,这话的意思更像是对南宫龙泽手里的兵权产生了忌惮,若真是这样的话,恐怕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南宫龙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还真是撞了邪!一大清早便一桩接连一桩的恼人事儿,就连皇后娘娘也跑来与自己作对了,看来若是想安宁,这宫里确实不能常住了,之前他宫外的府邸就一直在兴建,如今真是要催催他们的进度,他是恨不得现在立马就搬出宫去,就不用面对这些人的嘴脸。
“贤妃妹妹就不用替他解释了!本宫也不是蛮横无理的人,如果平南王真有半点悔过之意,那就用行动来表示。”张皇后嗤之以鼻,冷哼一声,着实被南宫龙泽脸上的平静表情给气坏了,面对他们的质问,他竟然还有心情饮茶,这对于她和南宫龙菁母子而言,无疑觉得未被尊重,有一种被人轻蔑的感觉。
梅贤妃的眉头越皱越紧,她也不明白儿子今天是怎么了,张皇后的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他难道还听不懂吗?为了几名小小的侍卫,坏了手足之情,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值得吗?
“泽儿,不就是几名侍卫吗?把人交出来给你皇兄,这件事情就算是了结。”梅贤妃刻意再一次将话挑明来提醒儿子,实不明白南宫龙泽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张皇后如此简单的暗示,几名侍卫是小,面子才是重要,张皇后这是要为儿子博回面子,这样的心情同为母亲的她自然是理解,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南宫龙菁这才刚被立为太子,就被南宫龙泽当众摆了一道,事情在宫里传开了,让他这位太子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所以,只有从南宫龙泽这里扳回一局,南宫龙菁的颜面才能得以挽回,而如何扳回这一局也再清楚不过了,自然是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来,既然南宫龙泽是为了那几名侍卫而与南宫龙菁兵戎相见,那现在就要让南宫龙泽乖乖的交出那几名侍卫,这样南宫龙莆的颜面才能得以挽回,大家也都会知道,太子终究是太子,平南王也不是他的对手。
“要人没有,要命一条!”南宫龙泽缓缓站起身来,一脸正色的凝望向张皇后和南宫龙菁,淡淡道:“母后和皇兄若要取我这条命,就尽管过来拿!”
男人面色凝重肃然,嗓音低沉有力,张皇后和南宫龙菁眸底均闪过一抹复杂异色,大概也是没有想到南宫龙泽到头来给出的答案竟然会是这样一句话,惊诧过后剩下的自己就是恼怒,张皇后秀眉紧蹙,低低丢下一句:“好!算你狠!”
显然这句话里包含着诸多不满,愤恨的丢下这句后,张皇后侧眸睨了一眼儿子,冷冷道:“咱们走,这件事情看来要找你父皇出面评理才行。”
梅贤妃同样蹙紧了眉头,冲着张皇后的背影脱口而出:“姐姐息怒,有话好好说……”
只是对于她的呼声,张皇后充耳不闻,和儿子一前一后的匆匆出了华云宫的殿门,走了一小段路,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母子二人同时回眸望来,对视上一双惑人的媚眸。
“你是什么人?跟着本宫做甚?”张皇后正在气头上,冷凝着对方没好气的低喝出声。
“奴婢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奴婢为皇后娘娘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一定可以让皇后娘娘的怒气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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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华云宫,梅贤妃也忍不住因为刚才的事情对儿子大发雷霆,摆在南宫龙泽身边案台上的青玉瓷杯呼的一声应地而碎,梅贤妃冷冽犀利的声音从耳畔逸来--
“本宫实在是不明白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难道听不出来皇后刚才的玄外之音吗?你是想让太子殿下把你当成前行路上的绊脚石?你可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南宫龙泽深邃的瞳仁只是慵懒的淡淡瞥了一眼母妃,云淡风轻的口吻应道:“母妃放心,想杀死儿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他们恐怕还没有那个本事!”
“你……”梅贤妃这会儿还真是被儿子气得无语了,站在原地瞪着他足足顿了好一会儿,心情也缓缓平复下来,其实她向来都是个冷静的女人,刚才这会儿着实是被气坏了。
平静下心情,梅贤妃走到儿子身侧的位置缓缓坐下,面色肃然的凝望向他清冷出声:“现在你可以告诉本宫,为什么不肯将那几个侍卫交给太子了吗?”
冷静下来后,梅贤妃的思路似乎也清晰了,从头到尾回忆一遍,总觉得南宫龙泽今天的举动有些异常,为了几名侍卫而得罪太子和皇后,这并不向他一惯的作风,除非……这其中有什么不得已的隐情,让他不愿意交出那几名侍卫。
南宫龙泽当然也十分清楚母妃的聪慧,却也只是静静的抬眸凝对上她的眼,唇角勾起一抹轻松浅笑:“儿臣身边的每一个士兵都尽忠尽职,他们未犯任何错误??,儿子当然也不能随意将他们转送给别人,他们不是物件商品,都是儿臣的属下。”
这话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梅贤妃虽是个女人,倒也是个识大体有眼光的女人,南宫龙泽的解释她觉得有道理,可是她也很担心儿子今天的举动会带来后患,毕竟和张皇后共处那么多年,她十分了解那个女人,今日的事情她应该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事已至此,本宫如今再说什么也是枉然,日后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可千万别落下什么把柄到他人手里才是。”梅贤妃轻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她想放心也放不下。
“说到这里,儿臣倒是有件事情要先向母妃请示。”南宫龙泽话峰一转,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儿臣在宫外兴建的府邸算算日子也快完工了,过段日子儿子打算从宫里搬出去,所以先和母妃通个风声,也希望母妃能够替儿臣在父皇面前说说。”
“你要搬出宫?这怎么能成!本宫第一个不答应……”梅贤妃眸光微怔,又是一惊,对于这个消息她显然是有些意外,若是儿子搬到宫外,那日后她想见他一面,岂不是更难了。
“母妃……”
南宫龙泽还想说什么,却被梅贤妃绝决的打断了:“什么也不用再说了,唯独搬出宫去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别说本宫不会答应,你父皇也不会答应的。”
说完,女人倏地站起身来,秀眉轻蹙,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南宫龙泽同样皱着眉头,低垂眼敛若有所思好一会子,紧接着也缓缓站起身来,瞥眸望了一眼长廊的另一方向,站在原地稍稍停顿了数秒,想到今日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先去处理公务,平复一下心情再来面对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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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得知殿内那一行人前前后后全都离开了,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房间里冒出头来,接着便打算去弑阁一探究竟,惜音和风灵都被关在那里。
眼看响午已经过了,皇甫羽晴肚子咕咕叫了两下,她这才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用午膳,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肚皮一弹,像是被人踢了一脚,女人眸底闪过一抹惊诧,没错!确实是有人在踢她的肚皮,这也就是传说中的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