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家,这次就先饶了你们,下次再跑进来就打断你们的腿……”
大个子乞丐放着狠话,眼睛瞪的好似铜铃,说完还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儿。
等王玉堂他们三个退出来,中间人还在不停的擦着冷汗。
“太猖狂了,真是太猖狂了,我马上去报告巡捕房,将他们统统都抓起来,王先生你不要介意,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把这些叫花子都清理干净。”
可惜王玉堂没有回应,只是加快快步往车子那边走,脸色还有点阴沉。
“王先生等等我,你看这桩买卖?”
“回去告诉卖家,什么房子被一群叫花子祸害了,还能照样卖钱呀?那屋里什么样我都不愿意去想。”
“别呀王先生,我叫卖家负责打扫干净。”
“这样吧,告诉他再便宜一万大洋,否则免谈。”
“啊?王先生咱们再商量商量呀,你这砍价也砍得太狠了……”
中间人还在旁边挽留,可王玉堂已经叫闷头发动了车子。
片刻之后,在距离工厂不远的一条小路上,王玉堂却突然让闷头把车子给停了下来。
“五哥你刚才看到了吗?”
“看到了。”
“那
个小孩的胳膊是不是已经全黑了?还能有救吗?”
“太晚了……,而且我还闻到了血腥味,这帮家伙干这事肯定不是头一次了。”
“那咱们就没啥好客气的了,打电话给大哥,叫他把人马全都拉来,正好看看他们的身手……”
黄昏时分,老烟一群人就和王玉堂汇合到了一块。
这段时间老烟陆陆续续的收留了十五个男人,还包括他们的家人,由此就构成了王玉堂计划中的那支私人力量。
这些曾经在部队中扛枪的老兵,逃难到上海后过的非常苦,有不少都已经饿的只剩一把骨头了,好吃好喝的养了一阵子才有了点人样。
眼下就是要他们出力的时候了,所以这帮人一个个的也都在摩拳擦掌。
简单从附近取材,弄了—5根棒子后王玉堂就迫不及待的出发了,老烟弄清事情的原委后也是完全支持,紧紧跟在了王玉堂身后。
这帮人悄悄抵达了那个破旧的工厂,果然是从围墙缺口处看到了厂房中隐隐约约的灯光。
心急的王玉堂刚想往前凑,谁知闷头就一把拉住了他。
“小心,屋顶上有放哨的。”
“啊?”
惊讶的王
玉堂又重新观察一遍,这才发现了隐约的黑影,要不是闷头提醒只怕这会儿已经露馅了。
“屋顶两个放哨的,谁去弄了他们。”
老烟则更加干脆,直接就扭头询问起来,随即两个瘦小的男子就主动请缨,猫着腰来到了队伍的前面。
“看你们的本事了,别弄出声来。”
“要死要活?”
“随便,可你们方便来。”
“知道了”
拔出怀中的匕首,两个男人就悄悄的潜入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