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穿着高跟鞋站一晚上，我看着都觉得疼。反正思宁已经发完言了，我陪你们去休息区坐坐吧？”程展羽主动邀约道。
他这话里分明是没有请程煜森同去的意思。
程煜森装作没听出来，捞过陈雪暮的腰，语调暧昧地问她，“累吗？”
“还好。”陈雪暮绷住神经，不敢流露出一丝排斥和反抗的痕迹。
“一起去坐坐吧。”邵晓玲还想跟陈雪暮说程思宁在背后找人算计她的事，于是拉住陈雪暮，请她同去。
程煜森有些不放心，便用玩笑式的口吻问
邵晓玲，“不邀请我吗？”
“我当然想你一同过去坐坐。”接话的人是程展羽，“但思宁应该会不高兴吧。毕竟她那么在意你的看法，你要是现在就去休息，她肯定觉得你在否认她的作品。可不能让我们家这位小公主在今天这种日子不高兴啊。”
程煜森松开手，轻轻推了推陈雪暮的后腰，“那你们先过去，我和思宁一会儿来。”
离开程煜森身边，陈雪暮自在多了。她演了一晚的戏，但对着邵晓玲这种性格就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自然更愿意和她待在一起。
“我刚刚在洗手间听到程思宁和她的女伴嘲弄你，对于你这个小姑子，你自己可得防着点。”邵晓玲与陈雪暮并肩走在面前时，邵晓玲悄声如是说。
陈雪暮点点头，“嗯，我心里有数。”
在休息区坐下后，侍应生就送来酒水和果汁。
“听说这次的葡萄汁是顶级鲜榨，你们可以试试。”
程展羽一边说话，一边装作不小心，撞倒了侍应生率先放在桌上、盛有冰块的杯子。
冰块连水洒一部分到邵晓玲的鞋子里，她觉得难受，起身说要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我陪你吧。”陈雪暮不愿意和程展羽独处。
可邵晓玲却客气地说，“不用，我自己能弄好的。我很快就回来了。”
陈雪暮只得
坐了回去。
方圆看她有些不情愿，便悄悄俯身询问了几句。
陈雪暮摆摆手，她可不想在程展羽这种小人面前露怯。
“容嘉……噢，不对，我应该叫你——雪暮小姐才对吧？”程展羽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着话，说话时，眼角萌生出狡诈的光点。
陈雪暮微微皱眉，“程理事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现在听不懂没关系。”程展羽笑笑，“雪暮小姐离开家人这么久，难道不想念他们吗？”
陈雪暮心里一紧。
看来程展羽当真调查到了些什么。
今天来参加个展之前，程煜森曾对她说，如若她能够长此以往地好好表现，这次个展上公开露面完之后，他会安排她见一见陈家人。
越是靠近奋斗目标，陈雪暮也越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但她没有预料到，这个意外竟然是程展羽带来的。
“煜森这个人啊，控制欲很强。只要他能抓得住的东西，他都想握在手里。想必雪暮小姐也知道，你的家人正被我弟弟控制着吧？”
程展羽说出的这一点符合陈雪暮一直以来的猜测，她不由得更加紧张。
“理事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不妨明说吧。”陈雪暮嘴硬着，不肯向程展羽低头。
“我想和雪暮小姐合作啊。”程展羽邪魅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