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你突然
有一天会把我忘记了，或许我真的从一开始就不会爱上你。
因为现在这种单方面地爱着的感觉实在太辛苦了。
然而陈雪暮没有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把iPad放在腿上，问程煜森，“你刚刚想用IPad找什么东西？我帮你找。”
对于陈雪暮突然转变的态度，程煜森表示非常怀疑。
“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陈雪暮简直哭笑不得。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对你好一点都不行了吗？对你好一点就是玩花招了吗？我告诉你，程煜森你现在身上没有什么我渴望得到的东西了！我现在这么耐心地对待你，全因为我爱你！”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陈雪暮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第一次觉得说话不过脑是一件这么危险的事情，第一次觉得自己情绪起伏不定、性格阴晴不定像个女疯子。
程煜森显然也被她所说的“我爱你”三个字镇住了。
病房里出现了少有的沉默。
“好啦……说正题。你本来是想用iPad找什么的？我找出来给你。”
“我不想不用IPad看了——你来给我讲吧。”
“讲什么？”陈雪暮听得一头雾水。
程煜森皱眉看着她，一脸
嫌弃。
“讲故事。”
“你三岁小孩吗？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听别人给你讲故事？”
“你说不说？不说出去。”
陈雪暮只觉得头疼。
没办法，他赢了。
谁让他是病人呢。
“好了好了，你等一下，我先把故事搜出来，然后我照着给你讲……”
隔了半天，程煜森才能冷冰冰地回应了一个“嗯”字。
陈雪暮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听什么故事，于是就着iPad上的推荐，随便下载了几个说睡前故事的软件。
结果这些里面的内容多数都是童话故事。
陈雪暮也不挑剔，照着讲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结果遭到了程煜森的冷眼。
“你以为你是在哄小孩子吗？说什么童话故事。”
陈雪暮恨不得把IPad敲在他头顶上。
“那你想听什么故事啊？”
“你能不能拿出一个护士应该有的素质来？你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病人，一个成年人想听故事，你是不是应该跟他说一些有深度的？”
我又不是真的护士，哪来的护士素质！
陈雪暮气结。
这个男人以前就很难对付，现在失忆了，对她没有原有的感情基础，就变得更加难对付。
她什么时候应付过脾气这么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