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
隔了一会儿,阿诺睁开眼问她,“是不是因为少奶奶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才想出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要不我还是从跟少奶奶有仇的人下手吧?我觉得少奶奶没有理由离开安全的圈子,跑到危险的地方去啊。诺哥,你不是说有一个女人长得跟少奶奶一模一样吗?我倒想去会会这个女人。”
阿诺揉了揉太阳穴,“找机会带你去会会。不过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梁容嘉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说起来,虽然同样涉嫌给程煜森投毒,但因为刘家人先前的推动,让所有的责任都落到了杨溯溪身上,梁容嘉被关了几天之后就被放了出
来。
“看得出啊,能诈死之后又诈尸,真不是一般的角色。听说以前还敢婚内出轨?程大头目没有弄死她,真是她命大!”
“少爷又不在乎她,所以连弄死的兴趣都没有。”
沈遇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塞到嘴边。
“唉,说来说去,还不因为她出生在一个有钱的人家了呗。有钱就是好啊,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死了可以活,活了可以再死,嘿嘿,就跟拍戏玩儿似的,真有趣。”
阿诺被她的话给逗笑了。
“哦,原来你有钱之后就想过这种一会儿死、一会儿活的日子啊?理想还真远大。”
沈遇冲他翻了个白眼,接着从嘴里吐出一串烟圈,“我的人生理想是——等我有钱了,我就要开着超跑追我喜欢的男人,我看他跑多快,不管跑多快我都能追上,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沈遇忽而记起那一晚被她咬破了嘴唇的男人。
他当时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落荒而逃,别提有多狼狈。
可是她很喜欢他的滋味啊。
“去哪?”阿诺看着正在穿衣服要出门的沈遇,再看看墙上的钟,这会儿都十一点了,她要去哪?于是疑惑地问道。
“去抓兔子!”沈遇摁灭了手里的烟,背
对着阿诺冲他挥挥手,“走啦!”
沈遇给自己手底下可以调用的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立马就有人开着改装过的重机车来接她。
“送我去沿江酒吧街!”
沈遇冷酷地戴上头盔,半小时后,又十分拉风地在众多的目光中摘掉头盔,甩了甩头发,牛逼哄哄地走进了上次遇见了四月的那间酒吧。
被沈遇打赏过烟的侍应生眼尖地认出了她。
“小姐今天一个人来?”
“那可不,我要来撩汉,带着别的男人怎么撩得到?”沈遇看着侍应生小哥有点眼见力,于是掏出钱包摸了两百块出来塞进侍应生的马甲口袋里,“我想找个人,你来帮帮忙,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另外的奖励。”
侍应生小哥笑得像朵花一样,“小姐请说!”
“上次我来的时候,你们不是办假面舞会吗?我看中了一个男人,但是现在找不到他了。”
“那次啊……”侍应生小哥微微皱眉头,“那次人那么多,小姐您记不记得对方的什么特征?”
“当然记得。我咬破了他的嘴唇!”
侍应生小哥的面色忽而闪过一丝慌张,但他很快把慌张收了起来。
“这……这我怎么知道谁的嘴唇被咬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