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挖墙脚，我就是去逛逛，顺便儿再买点东西，我保证，我们只谈风月，不谈生意。”
陆锦西思索片刻，痛快地答应了。
外婆家在海湾路，临近CBD，生意很好。
陆二小姐体察民情，第一次参与排队，等号业务，十分地好奇，且自告奋勇。
季明珠便由着她去排队了。
作为老字号，外婆家还是保持着最古朴的营业方式。
罐头每天出多少，卖多少，卖完直接关门，而且关门的时间也不确定。
也不做外卖。
为了不白来一
趟，每天很早就有人来排队了。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营业方式其实有着不小的弊端，季明珠若有所思。
陆二小姐端着牌子，臭着脸回来了。
“怎么了？”
季明珠吓了一跳。
陆锦西“啪”地一声，将盘子顿在桌上。
“什么人啊，我就是多看了两眼菜单，那女的就对我粗声粗气的。”
季明珠去看柜台，一个年轻女人皱着眉，不耐烦的打包罐头，不时催促点餐的人快一些。
她的手保养得宜，手上戴着玉镯，看上去不像是服务员。
“有几分傲气，这应该是店家的儿媳妇。”
季明珠好声好气儿地哄陆锦西，“你别生气了，今儿刷我的卡。”
“好呀好呀，那我就不客气了。”
陆锦西立刻开始琢磨要怎么去“进货”，最好再能狠狠宰上季明珠一笔。
家庭作坊就是这样的，初代挣下店面，攒起人气，为了秘方不外传，店里干活的一般都是家人，甚至还传男不传女。
外婆家传了好几代人，已经算是小有资产了。
季明珠仔细观察着那个女人，她脸上挂着不加隐藏的鄙夷和烦躁，尤其是她面对那些穿着朴素，方言很重的顾客时。
虚荣，自大，爱漂亮。
这种老字号的分崩离析，一般都是从内部开始的。
季明珠记住了那个女人。
陆二
小姐购物，向来是要清场的。
季明珠陪着她，从十二层逛到二十二层。
商厦很清净，每每经过走廊，两侧的服务人员都会齐齐弯腰。
陆锦西坦然受之，季明珠还有些不太习惯，她很少以这种方式逛街，太高调了。
逛了几层，季明珠的脚都疼了，陆锦西仍是兴致不减，看见什么就搬什么，季明珠一度怀疑她只是想刷自己的卡，而不是买东西。
逛到最顶层，季明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什么都不愿意动弹了。
陆锦西也累了。
她们坐着等人试衣服。
过了十分钟，有几个身材和陆锦西极为相似的女生站出来，她们穿着不同版型，不同款式的衣服，给陆锦西看效果。
“那件风衣还不错。”
季明珠点了点右手边的女生。
导购将那个女生带过来，很热情地给两人介绍。
“陆小姐，您的皮肤更白，气质更好，穿上去一定特别好看。”
陆锦西也喜欢那件黑色的，“我有点纠结，哪件更好看啊？”
季明珠吸了口橙汁，“都包起来。”
导购谢天谢地，笑容璀璨。
陆锦西很嫌弃，“挑选的过程才叫购物，你这和暴发户有什么区别？”
季明珠继续咂橙汁，“你纯属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麻烦。”
陆锦西作势要打她，季明珠灵巧地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