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证据，那你给我，我亲口去问问程煜森。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我不会放着梁氏集团不管的！”
梁容彦哈哈大笑，“你去质问他？你觉得我会信吗？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一样智商这么低吗？你拿这些就是想去提醒林杏儿做事小心点，手脚干净点吧？”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陈雪暮忍着火气说道，“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就一定会追究。我倒要看看是真的有人要动梁氏集团，还是你故意背后造谣。”
“我懒得跟你白费口舌。”梁容彦冷笑，“你回去让程煜森小心一点，我已经抓到他的证据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正式开始了。”
在陈雪暮看来，梁容彦就像一个心理阴暗的变态一样，还有一些被害妄想症。
尽管如此，晚上程煜森来到梁家时，陈雪暮还是单独找他谈了这个问题。
“你在什么地方见到杏姨转移合作商的证据？”程煜森不解地问。
自从得知陈雪暮怀孕之后，程煜森就正式跟程老爷子提过暂停吞并梁氏集团的计划，以免中途出问题，影响陈雪暮的情绪。
程老爷子当时也已经同意。
也就是说，假设林杏儿真的这么做了，那也一定是背着程老爷子的。
“我在梁容彦手机上看到的。”陈雪暮定定地看着程煜森，“你发誓——发誓一定不会吞并梁氏集团。”
程煜森凝眉。
他怎么做出这种保证？
可他难道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把程老爷子谋划已久的大计说给陈雪暮听？
依照她现在和梁家人的感情，她必然会为此事掏空心思，而这些是程煜森所不愿意见到的。
“雪暮，集团的事务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程煜森叹了口气。
陈雪暮睁圆了眼睛。
“那……难道是真的？”
事到如今，既然林杏儿可能动过手，那就只能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头上了。
“在我跟梁容嘉结婚后不久，杏姨的确以理事的身份，向董事会提出过吞并梁氏集团的计划。”程煜森半真半假地说道，“但当时这计划被搁置了。”
“所以，所有的商业联姻背后都有这么多复杂交织的关系吗？难道这两个集团就不能一直以合作的形式和平共处吗？”
程煜森带着怒意转过身，并停止了和陈雪暮的深入讨论。
“够了，这些事情你现在不要管。杏姨那边我会具体去查的，如果确有其事，我一定会叫停她。”
就算这样，陈雪暮心里也埋下了一个不定时炸弹。
启晟集团想吞并梁氏集团，只不过不是现在，或许就在将来的某一天。
也就是说，梁容彦所收集到的证据是真的。
等到那一天来临时，无论她是陈雪暮还是梁容嘉，她都要面临梁家，乃至整个梁氏集团所有人的目光。
她是嫁到程家的人，是背弃梁氏集团的人，是看着他们一点点沉入苦海，却什么都不做的人。
陈雪暮忽然觉得秋意更深了。
这一晚，她没有留程煜森在这里住。
她想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