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景行!
“呵,我都要死了,他还不肯放过我。”舒以薇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划开,痛到浑身发麻。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请便吧。”已经无力反抗挣扎。
那俩女人一听,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狐疑地看向舒以薇:这个女人怕不是疯了吧。
“好,那你可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金主。”金主说了,只要她们让这个女人尝尝苦头,就会想办法给他们减刑。
就在两人亮出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刀片时,舒以薇忽然跳下床冲向
门口,一头撞在了坚硬的铁门上。
哐!
剧烈的响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响天彻地。
震得隔壁间里的狱友们都被吓醒了。
接着,整个走廊的灯唰的亮了起来,照得牢房里也通亮。
两个壮女人一脸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反应过来,牢门忽然打开,啪的一声,灯亮了。
只见舒以薇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那两个又坏又蠢的女人站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看着狱警,半晌才连连摆手:“不是我们,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狱警冷冷地审视了她们一眼:“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做什么!”
一看这俩家伙就不老实。
“我们,我们是被她吓醒的,她整天深更半夜不睡觉在那儿哭,吵得我们睡不着,说了她两句,她就寻死觅活。”稍微瘦点的女囚狡诈地谎了个很真的谎。
就这样,舒以薇被送进了医院。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监狱:看来,她铤而走险赌对了。
“你醒了?”舒以薇正在心里暗暗计划着,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
她缓缓看过去,康斯铭穿着病号服坐在她床边:“你是……”
康斯铭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你倒是够狠啊
。”
这小妞儿什么意思,失忆了?
还是一时半会儿脑子还不够清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认识吗?”舒以薇微微皱眉,一脸茫然。
康斯铭眯缝着眼睛,探究地看着她:“……认识,我是你老公,你都不记得我了吗?”
说时,他直勾勾地盯着舒以薇,想要看出点什么苗头。
舒以薇真想给他一耳光,可是现在她必须忍,只有这样,她才可以被取保候审,才可以离开那个地方,才有机会出去。
“老公?”舒以薇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天真:“你真的是我老公?那我为什么不记得你了?”
看她那样子,康斯铭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她是装的还是真的。
“因为你受伤了。”说着,他便抬手轻轻摸了摸她被绷带缠住的额头:“伤着头,所以,你不记得我了。”
舒以薇差点儿没忍住,下意识地想要躲,却在关键时刻机巧地做了个摸头的动作,掩盖住了刚才心里的下意识。
为这种人送命,真的不值!
“那我是怎么伤的?”舒以薇微微咬着下唇。
康斯铭阴险地笑了笑,掀开被子,拿出她一直藏在被子里的双手,手上锃亮的手铐瞬间亮了出来:“你是在大牢里撞牢门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