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宁本来想蹭到程煜森身边跟他说话，可是程煜森手臂一伸，立马把陈雪暮拉过来横在他们两个人中间。
“哥哥，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程思宁嘟嘴。
程煜森木着脸纠正道，“不是讨厌，是恶心。”
夹在中间的陈雪暮听了这话都替程思宁无地自容。
好在包厢很快到了，程思宁先一步开门进去。
今天要见的人据说是林杏儿的老部下，不过早年前出来单干了，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生物科技公司。
程煜森这次跟他谈的就是合作项目，想为最新研发出的AI订制仿真皮肤，通力推出一款新的机器人。
对于这个合作项目，陈雪暮还是在来的路上才略知一二。尽管她已经坐到秘部这么紧要的位置上，可关于公司产品的开发，以及更加高层次的商业机密她都接触不到，日常工作就是帮程煜森整理各种会议记录，而那些开发案全都是用代码命名的，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所以，为了更加了解程煜森的工作，陈雪暮认真地听这一次谈话的内容。
而她的种种表现都让程思宁觉得“梁容嘉”就是一
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加商业间谍，觉得她处心积虑来到程煜森身边，就是为了骗取整个启晟集团。
于是，程思宁在饭桌上悄悄给自己的亲信发了短信，让他们早做准备。
合作项目谈得似乎很顺利，陈雪暮不懂他们所说那些材料具体是什么，可是能见到程煜森的表情，感觉到他对感到满意的态度。
“多吃点。”阿诺突然给陈雪暮夹菜，让陈雪暮从全神贯注的观察中回过神。
程煜森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深深地看了阿诺一眼。
“程总，既然今天聊得这么愉快，那不如我们趁热打铁，把合同签下来吧？”赵先生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拼尽全力促成合作的完成。
然而程煜森却回了两个字：“不急。”
“程总的意思是……您觉得还有哪里令您不满吗？”
“你们公司跟林杏儿有合作？”程煜森端着茶杯问道。
赵先生预料到了这一点，忙解释道，“对，不过我们这次谈的这个项目……”
就在这时，阿诺放下筷子，在桌上不轻不重地一拍。
“赵先生没有收到消息吗？我们程总不跟林女士的所有朋友合作。”
“不不不，
您误会了，我跟林女士也只是商业合作伙伴，不是朋友……”赵先生的解释让在场的程思宁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
这个姓赵的也太见钱眼开了点吧！之前不是还说很感激她妈妈之类的吗，现在怎么一看程煜森变脸就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了！
于是程思宁忍不住开口，“哥哥，你要恨也恨够了吧？因为你的一句话，妈妈被全行业封杀，几乎没有人肯跟她合作做生意了！你真的要逼死我妈妈才开心吗！”
“对。”程煜森冷冽地接上了话，“她逼死我爷爷，我要她偿命。”
“请问这是真的吗？”包厢门忽然被一大堆涌进来记者推开，闪光灯咔嚓咔嚓，瞬间让陈雪暮视线里只剩下一片白光。
“程先生您是要永远封杀林杏儿女士吗？”
“请问程总能不能拿出指控林杏儿女士谋杀前集团董事长的证据呢！？”
见惯了这种场面的阿诺忙起身来帮程煜森挡镜头，陈雪暮想到自己现在也是助理身份，见状也起身帮忙，结果却意外地招来了不怀好意的提问。
“梁容嘉小姐，请问你是想利用程总对陈雪暮小姐的感情而重振梁氏集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