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程煜森保镖的声音,“杨小姐,你不能进去!”
砰砰砰!
门被擂得震天响,“煜森,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程煜森看了门口一秒,忽然俯身。
陈雪暮整个人都被程煜森牢牢锁住,无法动弹。
她也压根没想反抗。
为了弟弟陈越的医药费,陈雪暮早就想通了。否则她不会按照父母定下的伪装计划出现在程煜森面前。
她没有打算平白无故敲诈程煜森五十万,她知道自己应该牺牲些什么作为交换。而她的牺牲,对于程煜森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做“妻子”的本分。
程煜森与她纠缠不舍。
门外,来自杨溯溪的叫嚣也一刻未停。
“程煜森!我有话跟你说你听到了吗!?”
外面的声音越大,程煜森的力道也越大,似乎有意在门外的人较劲。
陈雪暮依旧没有反抗。但她下意识地战栗不止,看起来如同吓呆了的羊羔。
程煜
森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他睁大水光盈动的黑眸扫过陈雪暮一眼,露出一丝狐疑。
就这样,他结束了刚才一系列充满狼性的动作,裸露着线条健美的上半身,气势汹汹地走去打开了房门。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有什么话,都等我办完正事再说。”程煜森挑衅地看着门外面色涨红的杨溯溪。
杨溯溪一手捏住手拿包,一手指向房内,“这个人不是梁容嘉。”
“噢?”程煜森倚在门边,手插进裤袋中,玩味地歪着头看向杨溯溪。
杨溯溪被他看得不自在,气急道,“梁容嘉已经死了!谁知道里面那个女人是不是整了容,费尽心机来到你身边的!?煜森!两年了,你还不能走出梁容嘉的阴影吗?”
“里面那个女人——你说不是我太太她就不是?我太太,我难道会认错吗?”
程煜森的一席话令杨溯溪冷静了不少。
“煜森,你怎么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只因为长了一张和梁容嘉一样的面孔,你就迫不及待了吗?你的洁癖呢?”杨溯溪的拳头握得太
紧,以至于指甲都嵌进了掌心的肉里。
“别人都在祝福我双喜临门,为什么杨小姐你却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容嘉呢?”程煜森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同时侧身回头对房中轻柔地喊了句,“嘉儿,你过来一下。”
听到程煜森的召唤,陈雪暮又是一个哆嗦。她刚刚从尴尬中回过神,钻进了被子里,现在他却叫她出去……
定了定神的陈雪暮从敞开的衣柜中迅速拿了件浴袍套在身上,战战兢兢地走向房门口。
见到来人穿着浴袍,杨溯溪的脸色瞬间变成灰白。
杨溯溪本以为程煜森刚刚那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气她。
杨溯溪的反应似乎让程煜森更兴奋了。他侧过身,向陈雪暮摊开手掌,示意她牵住。
陈雪暮咬咬牙将手递了上去,却没想到就在触及他指尖那刻,她整个人如同被神秘力量吸向前方一般,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切动作,人已经靠在了程煜森的怀里。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你们继续。”杨溯溪眼眶泛红,带着恨意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