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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击浪(1)

“我中毒了”崇月又快追了几步,她并不适应徐亭奕这般冷漠,但他也已经这样默然许久了。

“哦”看着妹妹的眼泪,徐亭奕抬手,却只是落在一侧的树干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你查不到谁害的你吗?”

“母亲,母亲就是中了此…”

“贱丫头,勾引爷们,也不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姿色和福气。看吧,你在门口跪了那么久,何曾有人来救你,现在你是什么护身符都没有了,只能乖乖的任人磋磨了吧。”胡婆子的声音,随着巴掌声传来,引得徐亭奕十分的不悦和不耐烦,他原本还带着几分关切的神色,立刻被愤怒代替“住嘴,住嘴。”

“去,把人拉远了。”崇月眼见徐亭奕又要失态,上前一边扶住他,一边吩咐身边人去赶走胡婆子等人。

此时胡婆子已经拽着被罚完跪的敬儿行至离二人不足三十米的地方,见被大公子呵止,自然吓得动都不敢动,正欲求饶,就被跟着崇月的两个小丫鬟捂住嘴,拖去后面了。

“大哥,这里有下人,人多嘴杂,您也不想…”崇月也被自己下意识安抚的话吓到,刚才她还埋怨大哥的冷漠,没想到自己的话,更加的冷冽。

徐亭奕扶着树,另一只胳膊想将扶着他的崇月推开,却什么力气都没有,浑身颤抖,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都已经咬破,却还是不肯松开,他抬眸,眼神复杂的看着崇月,看见崇月哭,他总算是张开嘴,想要吼什么,却因为脱力,什么动作都没有,最后竟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小厮和丫鬟将徐亭奕围住,在崇月的指挥下,立刻将徐亭奕抬进了他的院子。

“姑娘,奴才求您,去请太医为大公子瞧瞧吧,他虽然许久没有犯这个病,但,但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次更是直接晕厥了过去。”徐亭奕的贴身侍从秋明跪在崇月的脚边,细细的同她说徐亭奕的近况“以往公子犯了病,只是将奴才们都赶出去,他在房中砸东西发泄,后半夜就会恢复过来。就从上一次,那日是绵姑娘的忌日,公子也似今日这般,先是将胳膊上的肉,几乎咬下来,之后就撅了过去,当时谁都不在房中,还是后来,奴才听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进门来瞧,见公子倒在地上,我正欲去加您和郎中,公子就醒了过来,怎么也不肯让奴才惊动您,更是说若是告诉您,就打死奴才。”秋明跪在地上,哭的情真意切,也让崇月心烦。

“够了”崇月站了起来“张嬷嬷,去将陈郎中再请来。”

“是,是”张嬷嬷手里拿着为徐亭奕擦身的帕子,不敢耽误,抹着泪出去叫郎中,行至门前,被崇月叫住“外面问,就说我崴了脚。半字都不可提大公子。”

张嬷嬷出去后,崇月也抬高声音“你们听到了没有?”

屋中侍从无一不应是,崇月这才坐在床边,拿起张嬷嬷放下的帕子,继续为徐亭奕擦身子。

徐亭奕本来是奉国公府最骄傲的世子,他品学兼优,为人谦和,待人有礼,十年全优第一,从泛湖院结业后第二年,就高中进士,成绩更是一甲第十名,是那年年纪最小,成绩最佳的世家子弟。

京中更是为他取了个:冠珠公子的美名。陛下也尤为赏识,不愿放他外任,留在京中,直接进入中省,任著作郎一职,专门负责誊写天子诏,下发天子御诏,指定天子示下的法律,是天子最信任的近臣之一。历年来,但凡任著作郎的官员,无一不官至三公,问鼎丞相。

天子也是极尽信任和重用,就连当时祖母去世,按孝法,徐亭奕应致仕归家为祖母守孝,但天子亲下赦旨,也特来祖母灵前,亲言“亭奕乃是朕之臂膀,若是真要守孝三年,朕岂不是也要独臂了”

听了这话,天下之人,自然无一人再敢拿此事说话,毕竟为祖母守孝是家事,为君尽忠,是国事,孰轻孰重,早有分晓。

只是,若之后的事,也这样一帆风顺,就好了。 崇月的眼泪落在徐亭奕身上的汗珠上,她立刻擦了,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最后她彻底放弃,崩溃的伏在徐亭奕的胸前哭了起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啊大哥。为了个女人,你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啊。”

自古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即便是冠珠公子,也被这样轻易的折损了。

故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一次随陛下北狩而回的路上,一伙梁国的刺客,突袭而至,当时陛下身边的侍卫并不多,徐亭奕主动提出由他带队引走刺客,他换上陛下的披风,带着自己的侍从,从包围圈的左侧突围,而剩下的侍卫,立刻在正面仰拱,做为突围的小部队护驾之意。果然,梁国人中计,大部分的刺客都被调走,陛下顺利脱险。

而在逃跑过程中,徐亭奕的侍从全部被杀,徐亭奕也发现陛下的马上,被内应放了能被狗闻到的药包,他只能弃马而走,又因伤重晕厥,几乎死去。

如同所有话本子里说的那般,公子受伤昏厥醒来后,床边都会站着一位坚强独立的孤女,这孤女身体娇弱,却能拖得动一位又高又壮的公子,还无师自通的为公子疗伤。

在这样的绝境之中,公子就好像刚出壳的雏鸟一般,爱上了这位善良的姑娘。

在此之后,二人一见钟情,日久定情,故事发展到这里,公子的家人侍从找来,将公子接走,公子不舍,非要带善良姑娘回京,公子家人阻挠,磋磨赶走姑娘,公子也开始与姑娘产生误会。

最后……

“绵儿,绵儿你要去哪?你去哪了?你也将我带走吧。”徐亭奕有转醒的迹象,嘴里也开始喃喃的叫着那姑娘的名字。

绵儿,是被赵氏毒死了。没有任何的反转,就是赵氏在弥留之际,做的最后一件恶事。

当时徐亭奕与赵氏理论,赵氏哪里还有力气,不过说了几句,就断了气,徐亭奕受不了打击,也如今日这般,昏厥不醒。

还是崇月,将绵儿的尸首,收殓埋葬的。她穿着自己亲手绣好的嫁衣,崇月将自己成婚的头冠送给她,等合棺的时候,徐亭奕才连滚带爬而来,愤然撞棺,被小厮拉住才没死成。

死了的自然是自由自在了,活着的,就如这般,行尸走肉。

徐亭奕转醒,感觉到胸口上的重量,又听见妹妹的哭声,他只觉苦涩之味在浑身蔓延,他抬起手,抓住崇月的胳膊,崇月感受到徐亭奕起来,立刻惊喜的想要起身,却被徐亭奕按住,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我只问你一遍,你最好,不要说谎。”

“你问我,多少遍,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

“你最好能为你这句话负责”徐亭奕的胳膊收紧,握的崇月胳膊生疼“若是有任何蛛丝马迹证明此事与你有关,无论是你,还是整个徐家,我都会将他,付之一炬的。”

“无所谓,反正徐家我不想要,我也不是很想活着。”

徐亭奕对崇月这句话深有同感,她放开了崇月的胳膊,以手覆面,也低低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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