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就不让你看666666 然而,百姓们谁也不知道宫中仁慈的君王已经失了忆。帝王失忆是多少人的机会,相当于重新洗牌。以前给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都可以抹平,以前站错队的怕皇帝小心眼的也放宽了心。那些摸清皇帝套路的人也表示加薪升职有神助。
这三天对于苏倾然来说就像噩梦。无数人跑来跟苏倾然说这个好,那个坏。最终岳太妃霸气的把门一关,就表达了一个意思,莫棠是好人。苏倾然以为自己清净了,可是他那个三岁的弟弟足够让他觉得自己犹如身处地狱之中。
好在太后不至于太糊涂,这三天苏倾然也得到很多信息。比如莫棠没死,他带领着两千精兵又给敌人杀了个回马枪,副将的事也被捅出来。还有德妃落红,安静了许多。以及周边国家的一些情况和大乾目前的局势。
苏倾然端坐高堂,头上重量不低的皇冠让苏倾然苦不堪言,再戴下去他都得成脖子粗的君王了。为什么皇冠的重量那么多,难道是为了提醒君王你的责任很重么?苏倾然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环顾底下的臣子,太远了的看不清人脸,可是近处的莫棠全都认识。他爷爷,他爹,他伯父,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后面的帘子里坐着一个女人,是太后。明面上是担心皇帝失忆遭奸人蒙骗,实际上不过是为了保莫棠一命罢了。苏倾然搞不懂了,岳太妃的魅力那么大?
苏倾然翻看面前的一本折子,一看内容很显然是有人故意放的,是一本万民。百姓们联名上请求饶莫棠一命。苏倾然冷笑一声。“带莫棠。”如果他是个皇帝,必除莫棠。莫棠已经功高盖主,怕是边境只知莫棠不知皇帝。而且莫棠身后的家族早就威胁到皇权。
可惜,现在他只接受到两个任务,壮大乾国,保护岳梨母女。管他是不是桃源出了问题,这可怪不着苏倾然。如果可以,他都想把皇位让给莫棠。
莫棠很快被带上来,穿着囚服,脸色苍白,脚步蹒跚。站在殿中央,望着苏倾然有一瞬的震惊。苏倾然没有说话,莫棠的爷爷已经一脚踹过去把莫棠踹来跪着,然后自己也跪地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堆认罪的词。其余的莫氏官员也跟着跪下认罪。
也不是没有杂音,还是一些官员要求处死莫棠。尤其是德妃族人,他们也明白如果莫棠不死,死的就是他们一族。只有把莫棠拉下去,影响莫氏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两方阵营争执起来。
苏倾然看着底下跪的一群人,毫无表情的翻着其他的折子,底下人说的话他不用听也知道是什么弯弯道道。
半响,大家也似乎意识到皇帝的沉默,纷纷安静下来。苏倾然像是没现大家的安静,继续翻阅折子,偶尔还拿朱笔批改。莫棠在大乾生活十九年,对大乾的国势也很明白,故而苏倾然批起折子起来倒也轻松。
苏倾然瞥了一眼下方安静的人,淡淡的开口:“爱卿们继续。”说着又埋下头批阅。
最终莫棠的爷爷道:“请陛下责罚。”之后又是整齐的声音。
苏倾然看了一眼一脸愤愤的德妃父亲,猜想他知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所为呢?通敌卖国,苏倾然绝对不可能留下德妃一脉,不管他们知不知道实情,然而,德妃肚子里有楼宇寒的孩子。苏倾然取了旁边干净的折子,低头写起来。一边又道:“莫棠,你说此次有通敌卖国之贼子,可有证据。”
德妃父亲赶忙道冤枉,苏倾然没有看他,继续飞快写起来:“冤枉不冤枉,不是朕说了算。得看证据。”
莫棠行了个礼,从袖子中取出两三封信,交由一旁的太监,才不慌不忙道:“那贼子当着臣之面亲口承认,臣还在他帐篷之中找到信,另有士兵也知此事。陛下可唤来一问,望陛下明查。”
苏倾然抬头,看着下方跪着的莫棠。明明说的很通顺,可不知为什么苏倾然却觉得好生怪异。
苏倾然草草的看了下那信,不管这信是真是假他都会站在莫棠这边,再说了苏倾然有莫棠的记忆,还能不知道实情么?如果是假信,苏倾然相信莫棠会不留痕迹。
“余爱卿可知此事?”苏倾然把信扔下去,口气却依旧淡然,纵使下面波涛汹涌。对于一个已经有定局的事,何必费大心思呢?
“臣冤枉!”德妃父亲一看信就双手颤抖,看来他也信了这是他儿子的字。苏倾然看了一下自己写的东西,笔迹同楼宇寒的字迹一模一样。
“你冤枉?证据呢?”顿了下,又让身边的太监领御林军去搜家。苏倾然相信莫家会塞很多东西进去。
看着德妃父亲瘫在殿中,苏倾然拿来玉玺给刚写出来的折子盖上,然后放在一旁晾干。“此次我们损失了十二万士兵。莫棠,你有何话可说?”
莫棠磕头:“臣有罪,臣无能。”说到最后,语带哽咽。
苏倾然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一旁的兵部尚有没有把这群去世士兵的名单整理出来,完全不管跪着的一大群人。
兵部尚一愣,死了这么多人,谁去整理名单啊。再说了,这些东西都是统帅们保管。不管错在哪儿,总之都是一句:“臣有罪,臣无能。”
苏倾然倒也怪他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吩咐他把名单整理出来,最好是在三天以内。没整理好不用上朝。兵部尚领命而去。
又询问了一些别的事情。一个时辰之后,太监归来,带来了大量余家通敌卖国的信,还有结党营私等其他证据。德妃父亲直呼冤枉,一副要撞死金銮殿力证清白的样子让苏倾然颇感无趣。之前跟着余家的官员也纷纷倒向莫家,要求莫棠死的人转过来要求余家死。通敌卖国不是小罪,人人都希望撇清关系,一时之间,朝堂乱如麻。
“抄家,现在就去。”苏倾然拿玉玺当惊堂木敲了敲。“余家其余人押往天牢,包括德妃。没朕手谕,不得任何人探视”
不知是不是拿玉玺当惊堂木这一举动太过彪悍,总之大家看了看那玉玺之后没有说话。
“把国公府一块抄了……”想起岳梨才过世,苏倾然顿了顿:“一个月以后再抄。看在岳家满门英豪,府邸就留着。”
莫棠愣了片刻,赶紧谢恩,只是不停打量苏倾然。苏倾然没理他接着道:“朕觉得国公府一定有五十万两银子,还有其他家私。”众人吸了口气,要知道现在可是两钱一个包子的年代啊。
看着大家这幅模样,苏倾然深觉有趣。三朝连续为官的家族才称世家,那些勋贵拿出十万两银子会肉疼,然而世家才是真土豪。他有莫棠的记忆,国公府是肯定拿得出五十万两银子的,而且还轻轻松松。“不,不,不,五百万。”这些贵族有的是钱,要知道国公府可是传承了好多年。岳家嫁姑娘的嫁妆都是绕京城三圈。
一下子涨了十倍,众人都沉默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陛下这么爱钱了。莫棠再次谢恩。
苏倾然免了莫棠的上朝,让他在家好好丁忧念佛。又问了今年的收成,和官员们闲扯了会,就散了朝。
苏倾然把之前写的折子收进袖子,整理好衣裳去掀开那帘子,看着表情扭曲的太后,冲旁边的宫女点点头。宫女隔空一指,太后的身子突然就软了下来。宫女赶紧去扶却被太后一把推开:“好哇,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苏倾然赶紧陪笑:“儿臣自有儿臣的主意。您放心吧。”
太后突然哭了,抹着眼泪:“儿大不由娘。”
苏倾然手足无措,女人啊女人,又来了。好不容易让太后破涕为笑,苏倾然吩咐宫女照顾好太后,又忙慌慌的赶往天牢。
那名其貌不扬的宫女就是传说中的暗卫,苏倾然曾经也做过暗卫,知道暗卫最为忠诚。他之所以在脑海临摹楼宇寒的字迹等一是怕留下痕迹,二是怕暗卫现。苏倾然跳水之后第二天,暗卫领就上了门报了忠心。苏倾然也得知暗卫领都被皇帝下了蛊虫,是绝对的忠诚。
到了天牢时,看见那位憔悴的德妃,德妃满脸泪痕,却没有说冤枉,只道自己有罪。更没提自己腹中龙种,可是她的肚子大得让人无法忽视。这个女人很聪明。
苏倾然从头到尾一句没说,忧郁的看了德妃许久,最后长叹一声离开,暗中却暗卫好好保护德妃一家。相信楼宇寒在人们眼里又添上了痴情一词。
德妃和她肚里的孩子都得留下。他是个基佬,不会再为楼宇寒留下子嗣,所以德妃肚里的孩子尤为重要。德妃也成为皇帝情伤的绝佳借口。
苏倾然不觉得自己有错,通敌卖国本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余家人知不知道副将所为都是一个下场。只是,杀了他们不是苏倾然的作风。
苏倾然抬头看天空中的太阳,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