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脸上挂着笑容,起身道:“先生,随我去一趟军营。父亲下了调令,要调动聘和一百士兵配合。不过要让聘出手,也得说服聘。否则聘不出手,事情就办不好。”
王粲道:“二公子请!”
刘琮大袖一拂,领着王粲离开,径直往军营去。
一抵达军营,刘琮直接到了中军大帐。只是聘去校场中操练士兵,暂时没在中军大帐。刘琮倒也不着急,耐着心思,在营帐中静静等候。
荆州诸将,聘最得士兵的拥护。他训练士兵很严格,但也爱兵如子,能和士兵同甘共苦。尤其他以身作则,又武艺高强,深受士兵爱戴。
聘在军中,威望很高。
刘琮等了约莫两刻钟,聘才急匆匆的返回。先前他得到刘琮抵达的消息,因为正忙着,一时脱不开身。等忙完了事情,他才急匆匆赶来。聘见到刘琮,抱拳揖了一礼,便到主位坐下,说道:“二公子到军中来,有何指示?”
刘琮道:“将军,父亲有安排。”
说完,他取出刘表给予的信,让王粲递到了聘手中。
聘看完后,眉头上扬。
这是让他调集一百士兵,在官道上堵住张绣北上路途的命令。不过命令中,只是让他堵住去路,倒没有让他出手攻打张绣。
聘上次被张绣俘虏,引以为憾,深以为耻。他的内心,无时无刻
,都想着一雪前耻。故而回到襄阳后,积极的磨砺自身武艺,想着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他内心,想和张绣再战。
作为军中的主将,聘却深知张绣的难缠。一旦惹上张绣,等于是招惹了麻烦,可能会为荆州带来危险,甚至导致刘表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聘心中担忧,询问道:“二公子,主公的命令,是当真阻拦张绣北上吗?”
“是!”
刘琮笃定回答。
聘继续道:“主公只是下令阻拦,万一张绣强行北上,和张绣发生冲突,又如何?”
这是刘表没安排的。
只让聘阻拦,却没有在信上,明确提及能否动手的事情。他是把这一安排,交给了刘琮,毕竟亲自嘱咐了刘琮的,让刘琮好言好语的邀请张绣。
刘琮道:“若有机会,当斩杀张绣。”
聘更是皱起眉头。
这样的举动,极可能引起冲突。聘的内心,倒是希望和张绣较量一番。可聘的理智,却告诉他自己,一旦和张绣开战,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王粲见聘犹豫,劝道:“将军,请张绣去州牧府,是州牧的安排。如果张绣执意不配合,那只能动手。你曾沦为张绣的阶下囚,难道不想报仇雪恨吗?”
聘登时握紧了拳头。
身为荆州大将,沦为张绣的阶下囚,使得刘表付出惨重代价赎回他,那是聘内心的
耻辱。
聘压下怒气,沉声道:“张绣不易对付。”
王粲自信道:“张绣此番北上,身边没有多余士兵保护,只有一个黄忠。区区两个人,而你身边足有百余精锐,足以取胜。”
“甚至你不放心,还可以让士兵准备足够的弓箭。”
“如果张绣执意要反抗,先以弓箭射击,削弱张绣,甚至是重伤张绣。当然,张绣武艺高强,不是易于之辈,弓箭也未必能杀他。”
王粲说道:“以弓箭伤了张绣后,你再亲自出手,带兵生擒张绣和黄忠,这并不难!”
聘道:“二公子,我不建议和张绣撕破脸皮。”
虽说,聘想和张绣一战。
可他还有理智。
他是荆州的大将,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私愤罔顾大局。
刘琮听到聘的回答,脸色冷了下来,沉声道:“聘,这是父亲和本公子的命令,你只管执行命令即可,其余的不需要考虑。”
“如果能请张绣到州牧府,我一人前往足矣,何须你前往。”
“父亲之所以,让你带兵随我去迎接张绣,便是让你出手的。你记住了,你只是军中的一个将领,是我刘家的部下。”
“服从命令,是你唯一的选择。”
刘琮强势道:“其余的,你不必考虑,也用不着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