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东门的厮杀,仍在继续。
段煨跨坐在战马之上,一双眸子中,透出浓密的血丝。他嘴角依旧挂着一丝鲜血,心口更是隐隐有些闭塞一般,很是不舒服。
可段煨却浑然不顾。
他要杀入长安。
纵然付出天大的代价,他也拿下长安。只有拿下长安,他才能把这一战中,损失的一切找回来,才能把张绣的军队拒之门外。
当然,段煨不认为张绣能回来,毕竟张绣面对马腾和韩遂的攻打,压力是极大的。对段煨来说,拿下了长安,实力才能更进一步。
有损失,那也值得。
段煨握紧拳头,看向杨丛,以及身边的一众亲卫,恨不得让杨丛和一众亲卫都上去厮杀,增添一分力量。可惜杨丛手无缚鸡之力,他身边的士兵,也得保护他的安全。
“一定要胜利!”
“不能失败!”
“只许胜,不许败!”
“我段煨这一辈子,一直都顺风顺水。这一战,也肯定是如此,一定不会失败的。这一战,一定会拿下长安,必定会取得大胜。”
段煨口中喃喃自语。
他此刻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希望能早日取胜。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厮杀始终不曾结束,段煨的士兵不断猛攻,但攻上城头后,又很快被打下来,始终无法稳稳在城楼上立足。
段煨自始至终,都能听到翁城中自己士兵的惨叫声。他希望麾下的士兵,能早些入城打开内城的城门,让士兵摆脱困境。
可惜,始终一筹莫展。
“报!”
忽然间,在段煨的后方,有哨探飞马赶来。
“哒!哒!”
马蹄声急促,快速奔跑而来。
哨探策马快速的赶路,脸上神情无比紧张,仿佛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不多时,哨探来到段煨的身旁,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段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哨探禀报道:“回禀将军,我们的后方,忽然出现了一支敌军,疑似是张绣麾下的骑兵。除此外,还有大量的步兵紧跟着杀来。”
咯噔!
段煨的内心,登时沉了下去。
怎么会有骑兵?
为什么还有步兵?
段煨忍不住咽下一口干涸的唾沫,再度问道:“来的骑兵有多少人,步兵又有多少人。距离我们,还有多远的距离?”
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一颗心,虚悬在半空中,心中紧张万分。
哨探当即就道:“来的骑兵约莫一千人,步兵因为距离远暂时没打探清楚。初步估测,至少有三五千人。骑兵距离我们,已经不足五里路。”
“混账!”
段煨气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