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军营。
韩遂军中,虽说有韩遂的命令,责令任何人不准交谈张绣招降的事情。可实际上,却难堵悠悠之口。私下里,士兵该议论的仍在议论,少有人不议论。
一处营帐中。
有六个人聚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
这六人,都是韩遂军中的将领。官职最高的,是偏将军胡威;官职最低的,是百夫长马边。
胡威官职最高,有最强的震慑力。他看向马边等人,道:“阎行将军被擒,韩遂没有丝毫的表示,任由阎行将军被张绣处置。”
“此等做法,令人心寒。”
“我是不认同的。”
“我们为韩遂出生入死,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我更是不甘心。”
胡威握紧了拳头,愤慨道:“更何况,张绣如今裹挟着大势而来。那军队气势汹汹,气吞山河,无可抵挡。”
“依我看,恐怕连阎行和马腾,都可能会归顺张绣。”
“韩遂,长久不了。”
“当下的情况,咱们如果跟着韩遂,恐怕最终是有死无生。”
“尤其韩遂更是下令,禁止任何人私下里议论张绣的事情。连今天中午的伙食,都开始变得差了,肉食都没有半点。”
胡威咬牙道:“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不愿意再过下去。”
马边立刻道:“我也不想干了。”
“对,韩遂欺人太甚。”
“韩遂根本挡
不住张绣,明知不敌,却还要死战,分明是把咱们不当人看,完全没想过我们这些底层的处境。依我看,咱们反了。”
“对,反了!”
一个个竞相开口,全都面带愤色。他们在韩遂的麾下,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好。
一方面,韩遂本就克扣军饷,军中将士所得不多,如今韩遂又不管阎行的死活,让众人寒了心,觉得韩遂冷漠无情。另一方面,韩遂处境很不利,而张绣又在大肆的招揽。
所以,将领有了想法。
“肃静!都给我肃静。”
胡威大声下令,众人都齐齐不说话。
一双双目光,落在胡威身上。
胡威神色锐利,道:“反,你们拿什么反?韩遂是老奸贼,身边护卫无数,要对付韩遂,那是不可能的。”
“咱们带兵去攻打韩遂,那是自找死路。”
“唯一能做的,是逃走。”
“我们不走东门出城,那里聚集了太多的士兵。等晚上的时候,咱们悄然离开军营,走南门出城。即使南门有士兵驻守,我们说奉韩遂的秘令行动。”
“只有如此,必定能混出去。”
胡威说道:“除此外,其余的任何谋划,都是自找死路。”
马边点头道:“胡将军所言甚是!”
其余人纷纷赞同。
众人应下后,胡威说道:“既然诸位都没有意见,就这么敲定了。你们各自去说服
愿意离开的人,记住了,不可勉强,不能找不可靠的人。万一走漏消息,咱们当中的人,一个都活不了。你们都知道韩遂的秉性,那是杀人不眨眼的。”
“明白,明白!”
众人齐齐应下。
一个个不再逗留,都转身离开了。
这种类似的情况,在韩遂军中不断发生,但暂时都没有任何的情况爆发出来。
与此同时,马超的军营中。
熊横的营帐内。
熊横是羌人,认死理,对马腾忠心耿耿,不论马腾如何,他都效忠马腾。先前张绣大军兵临城下,马腾让马超撤离陈仓,甚至让马超和韩遂对抗,马超拒绝了,不顾马腾的死活。
消息传到熊横的耳中,熊横当即就愤怒无比,认为马超背叛了马腾。
熊横召集了自己麾下的几个将领,商议一番后,决定要拿下马超,然后带兵杀出城去,以便于和马腾汇合。
熊横的计谋很简单,派人去请马超来营帐中,假借议事的理由拿下马超。
以熊横的脑子,只能想出这样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