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眼看丑退回去,目光看向城楼上,笑吟吟道:“张颌,怎么在本将的面前,你成了哑巴,不敢说话了。”
“说实话,丑虽说败了。”
“但本将佩服他!”
“不管如何,他敢拼杀,敢为了自己兄长去搏杀。”
“即使败了,也令人敬佩。”
张绣不断的打击张颌,再度道:“可纵观你张颌,从头到尾都龟缩在怀县城内,一句很话都不敢说。你这样的人,竟执掌大军,我看袁本初真是瞎了眼啊。”
张颌快麻木了。
他被张绣攻讦得体无完肤,却无法反驳。
田丰先前见识了张绣的言语犀利,也一声不吭。不是没有说的,是如今他们天然就处在不利的位置。如果颜良不在张绣的手中,一切都好说。
问题是,颜良在张绣的手中。张绣的一切抨击,都建立在张颌不救援颜良的基础上。事实上,张颌也的确是无法救援颜良。
这导致了张颌的悲剧。
张绣一番话说完,见城楼上没有动静,等了好一会,再度道:“张颌,本将最后说一次。立刻撤出怀县,否则,本将便杀了颜良。颜良被杀,就都是你张颌的责任。”
冷厉话语,传到城楼上。
张颌皱起眉头,张绣真是烦人啊。
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这时候,丑再度登上城楼。他听到张绣的话,
心头一颤,目光落在张颌身上,撩起衣袍,便扑通跪在地上,道:“张颌将军,我丑求你了。求你,救我兄长!”
他以头叩地,心中悲戚。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为了兄长,甘愿屈膝。
他是真没有办法了。
和张绣一战,他意图生擒张绣,以换回颜良,可不仅没成,反倒被张绣打得虎口撕裂,甚至他自己,也都险些被杀。
他带兵出城一战,想把颜良救回来,可在张绣的大军面前,他连对方的阵型都无法突破,甚至麾下的士兵也损失惨重。
丑已经山穷水尽。
张颌看到丑的做派,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丑是张绣派来的内应吗?
一点不讲大局。
一点大局观都没有,每一次都为难他。
张颌深吸一口气,说道:“将军,你且起来。不是我不救颜良,是当下的情况,我也没有选择。我奉主公的命令来,必须为战事负责。”
“这是我的责任!”
张颌眼神渐渐变得锐利,咬着牙掷地有声回答。
丑心中无奈,再度看向田丰,道:“军师,求求你了,救救兄长。只要你救回兄长,我丑感激你。你的吩咐,纵然上刀山下火海,我丑也势必去做。”
田丰要去搀扶丑,但却无济于事。无奈之下,田丰也就不再多言,他站
起身道:“将军,抱歉了!”
他无能为力。
丑握紧了拳头,狠狠捶打着地面。
他站起身,瞪大了一双虎目目眦欲裂,咬牙咆哮道:“张绣小儿,你若是杀了我兄长。今生今世,纵然上天入地,纵然天涯海角,我丑,势必会杀你。不杀你,我丑誓不为人。”
晶莹的泪珠,自丑眼眶中打转。
片刻后,泪水滑落。
豆大的泪珠,不断从面颊上落下,仿佛断了线的雨滴,打湿了衣衫。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眼见救援颜良失败,丑心中如刀绞一般,充斥着无奈和痛苦。
田丰和张颌见状,都是默然。
两人都戚戚然。
张绣听到丑的话,知道了张颌等人的决定,明显是不要颜良的性命。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颜良心死,张绣仍是可以招揽颜良的。
张绣看着再度被拉出来的颜良,最后问道:“颜良,本将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归顺本将,为我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