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依玉，你方才有一句话，本王妃觉得说得挺正确的。”楚白晗抬眸，含笑看着万依玉说道。万依玉愣了一下，“什，什么话？”
“你的示范的确很糟糕。”楚白晗缓缓道。
“王妃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万依玉脸上的恼怒都快要藏不住了。
一个从江南来的没有教养的村姑，竟还敢对她的仪态指指点点？“王妃娘娘，莫非您走得比万夫人还厉害？”王嬷嬷眼神不善地盯着楚白晗。
“本王妃记得，当年皇祖母嫁给太祖不久后，便被封为皇后。在封后大殿上，她仪态端庄，手里捧着一杯满满的酒，走了足足九十九层阶梯，但手里的酒愣是半滴都没有掉出来。自此，皇祖母的仪容仪态皆是宴国女子模仿的对象。但即使是这样，皇祖母依旧谦逊。方才，万家庶女走路的时候，苹果都要掉下来了，这样也有资格做示范？”楚白晗冷笑道。
“王妃娘娘这张嘴好生厉害，您莫不是以为把太后娘娘搬出来举例便可糊弄过去？太后娘娘乃天人之姿，旁人怎么比得过，万小姐已经做得够好的了。”
秦嬷嬷开始出声呵斥楚白晗。
“这就做得够好的了？只怕去青楼里随便找一个女子都比她走得好吧，万小姐，你说是吧？”楚白晗挑眉睨着万依玉说道。
“王妃娘娘，你不满意王爷让我们进门，您直说便是，何必用这种言语来羞辱妾身？妾身好歹也是大臣之女，怎可和青楼的女子作比较？”
万依玉气得满脸通红，这一次，她不等那两位嬷嬷出声，自己就先来质问楚白晗。
闻言，楚白晗笑了，笑意张扬，细长的眸子流光闪闪。
“原来万小姐还知道自己不是青楼女子啊，你方才当着众人的面，那般努力展示你自己，本王妃觉得和青楼女子是一样的呢……”
“不，不，不对，还是有点区别的。你比青楼的姑娘们，差了点。”
楚白晗自己一应一答，可把万依玉和两位嬷嬷气得够呛。
“王妃这张嘴，奴婢是比不过的了。您还是起来给我们说说，什么仪态才是好的！”
王嬷嬷拿着苹果，大步朝楚白晗走过来。
楚白晗也淡定，她居然伸手去把苹果接过来了。
万依玉等人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嗤笑。
还以为她楚白晗多有骨气呢，方才那张嘴把话说得多厉害，现在还不是乖乖接过苹果来学走路？这两位嬷嬷可是江妃娘娘喊来的，她再嚣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就在她们得意的时候，楚白晗竟把苹果用手绢擦了擦，然后“咔嚓”一声，她把苹果咬了一口。
“嗯，挺甜的。若兰，你要不要来一个？”她还转头，语气认真地问了若兰一句。
王妃她……果真好特别。
若兰咬着下唇，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但她那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自己。
“王妃娘娘，您若是再这样，那就休怪奴婢不客气！”秦嬷嬷大声警告。
“是吗？哀家倒是要看看，谁要对哀家的孙媳妇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