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试试看。”雪之下阳乃颇感兴趣,拿起花坛上的糖果,剥开糖纸丢进嘴里,“有种甜得很舒心的味道,那孩子很有趣呢。”
莫非是超能力?
雪之下雪乃颇为狐疑地看了眼道具师,说起来那些对人烟花,估计是出自对方之手,还真是大胆得有点意外。
“借一下孩子的眼睛看世界,是一种不同的感觉。”道具师忽然问道,“雪之下小姐呢?你因为什么事情,居然会喜欢虚白?”
雪之下阳乃立刻关注妹妹。
“……道具师先生为什么言之凿凿的确信?”雪之下雪乃反问道,“白君和你说的?”
“这倒不会,虚白从不关注多少人认可喜欢他,多少人讨厌反感他,不会将旁人的情绪作为所有物炫耀或是展示。”道具师想了想,“若你是个重感情的人,他大概会经常用来逗你玩吧。”
雪之下雪乃:“……”
“所以呢?是因为什么?”
“我也有些问题想问。”雪之下雪乃略微迟疑道。
“那就交易吧,很公平。”道具师说道,“如果你担心我说谎,我这里有神奇的真心话可乐,也有能够让人立刻进入醉酒状态的巧克力……”
“那还是算了。”雪之下雪乃想了一下,轻咳一声说道,“不可否认,白君确实间接帮过我很多,尤其是一些我自己都无能为力,只能叹息的事……但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
被看穿,被理解,被拒绝,被逗笑,被惹怒,被吸引,被想到失去就会无所适从的寂寞环绕……
雪之下雪乃有些想不到合适的形容。
“把别人的人生弄得一团糟,如果让他跑掉的话,那未免太不公平了。”雪之下阳乃侧头笑道,“对吧?雪乃酱。”“……”
雪之下雪乃想找时光机。
“仍然是颇为抽象的表达,想得到爱的公式,还真是艰难。”道具师感慨一下,说道,“以常识标准而言,虚白完全具备瓦解任何憧憬的能力,哪怕他喜欢身体力行地创造故事,容易与他人产生交际,那些偶然对他怀有感谢之情,或者被他外貌吸引的观众,最后都会幻灭才对。”
雪之下雪乃眼睛一眯:“观众?”
也对,以白君的外貌而言……
道具师说道:“举个例子的话,一位贵妇气质的女性被他在舞台上的表演吸引,私下里主动去接触,虚白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她狼狈离开。”
“你这母猪?”雪之下阳乃口吐粗鄙之语地猜测。
道具师说道:“妈妈。”
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阳乃:“?”
道具师回忆道:“白英花很感兴趣,私底下调查过——那位女性是钢琴家,婚姻没有爱情,与丈夫过着互不干涉的生活,她曾经怀孕过却不幸流产。婚姻的狼藉,爱情的渴望,母爱的积郁,敏锐的感性,精神的压力,叛逆的冲动,繁多的人生要素影响她的行为——以至于见到虚白的时候,产生想把虚白当成轨道的念头。”
雪之下雪乃不自觉松了口气。
“混球过去的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雪之下阳乃做出点评。
“对他抱有倾慕之心的家伙,都挺狼狈的,会被拆成各种各样难以直视的本质。”道具师好奇道,“你没有经历过吗?”
雪之下雪乃抬手捋捋鬓发:“我和她们不一样。”
道具师用日语纠正道:“你说错了,应该是他们。”
雪之下雪乃:“?!”
“啊啦,多姿多彩得还挺花。”雪之下阳乃进一步点评。
“你看起来很在意这个。”道具师目光微亮,“你的喜欢更进一步是什么?谈恋爱,确定情侣关系,在合适的时机,在双方亲朋好友的注视和认知里结婚,领取政府颁布的结婚证——这是现代社会的常识和规则。”
猩红剧团的人,聊天都这么跳脱吗……
雪之下雪乃轻咳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我无权评价对错是非,只是想了解一些东西而已。”道具师站起身来,“虚白是个短命的人,你朦胧中所期盼的未来,很容易走上岔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