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洁莉娜好奇道:“那长……白影,具体要做什么呀?”
啪。一只手按住比企谷八幡的肩膀,将其定在座位上。
白影神情激动:“当然是来一出盛大的剧情表演!一出缠绵悱恻,羞怯难言的爱情戏!考虑阵出地区的古风韵味,背景就定为古代的公主!可以考虑蹭一下辉夜姬的知名度!噢噢噢噢——灵感在喷涌!”
不,是社恐之力在喷涌吧,可惜已经逃不掉了。
比企谷八幡伤心地想道。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安洁莉娜倒是挺感兴趣,参与感很足:“辉夜姬?我听妈妈说过这个故事,谁来演辉夜姬?千反田同学和雪之下同学吗?感觉她们的外貌气质都很合适唉……”
“你在说什么傻话?”白影摇头,深沉地说道,“这不是有更合适的人吗?美貌与智慧兼备,皎皎明月之辉。”
比企谷八幡眉头一抽。
安洁莉娜心脏一跳,十根手指下意识扣在一起开始打结,有些小纠结,支支吾吾道:“唉?那个……我、我没什么信心哩……”
“你在想什么呢?”白影奇怪道,“当然是我白影啦!”
安洁莉娜歪头:“唉?”
比企谷八幡瞪大眼睛,立刻宛如待宰活鱼般蹦跶起来——雪之下!快去把你的猫请来!由比滨!立刻拿出你的饼干给部长喂下去!谁来救命!!
折木奉太郎终于不摸鱼了,他发现自来叔的异常,他缓缓朝门边挪去,他被白影一手钳住。
“演员们!明天就是登台之时,今天就让我继承团长的精神,给你们紧急特训!”
白影横推二人,冲出门去。
安洁莉娜有点茫然地迈步,下意识跟上。
……
……
“嗯?总感觉听到了折木同学的无声悲鸣……”
上楼中,千反田爱瑠疑惑地左顾右盼。
“我好像也听到了小企的哀嚎?”
由比滨结衣也觉得有点奇怪。
雪之下雪乃对玄学的事情不感兴趣,问道:“叶山隼人约了吗?”
“嗯,叶山同学答应了。”
由比滨结衣点头,小雪好像对叶山同学挺有意见的?上次小雪和优美子吵架的时候,叶山同学出来劝,小雪的态度就有些特别唉……要不要将消息透露给小白?不不不,自己可不能像小企一样隔三差五背刺上司。
“小雪,你和叶山同学是怎么了吗?”
由比滨结衣选择直接开口问。
由比滨变了,变得更大胆,更坦诚,不再那么畏首畏尾。
如果是以前的话,看似傻乐呵的她,是绝对不会触碰这种或许是对方雷区,可能导致关系变化的话题,而是小心翼翼地迎合,傻笑着糊弄,装作什么都没察觉。
车祸事件后发生的变化。
那次也是由比滨结衣第一个鼓起勇气,尝试去触碰问题的核心,最终三人才发现这只是一场啼笑皆非的误会,反而因此遭到白神父的社死攻击,令人悔不当初。
人与人的关系太过奇妙,不勇敢地说出声,就会自顾自拧成结,但操之过急,又会留下后遗症,比如厌恶。
雪之下雪乃感慨,倒是佩服那家伙,何止是自来熟,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人类社会中的物种。
这个社会有种别给别人添麻烦的风气——准确点来说,应该叫别给我添麻烦的风气,人们下意识排斥自来熟和特立独行的人,白影那种性格,总感觉不是简单的化差异……要不然这个世界也太热闹了。
勇者……勇敢的人吗?
“我和叶山隼人,算是青梅竹马……也不算。家里大人有工作上的往来,所以小时候认识,也在同一个小学读。”
雪之下雪乃发现谈论这件事情,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以开口,她简单地回忆道:“小学时候,班里的同学都挺讨厌我的,又不敢正面对抗,于是有的偷藏我的室内鞋,有的偷竖笛,有的拿小纸片写上不知从哪儿学来的骂人话,塞进我的抽屉——现在想来,那时候我有些手足无措,恼火都不知道该朝谁恼火,似乎谁都是自己的敌人,似乎谁都很无辜。”
“集体就像一块遮羞布,置于其中,做出什么混账事都不觉羞耻。”
“如果我那时候更成熟一点的话,应该想办法从所谓集体里抓某个人的偷窃现行,让证据确凿,恶行定论,杀鸡儆猴,想必也不会是后面自己落荒而逃的结果……偏题了。”
雪之下雪乃收回思绪,将过去的恩怨总结了一下。
“我在困惑于怎么办的时候,叶山隼人伸出援手,于是我相信了他,相信他的办法。”
“最终结果是我出国读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