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出门的雪之下雪乃动作一顿,脑子里不由闪过某人那‘正道邪道’的应对方式,皱眉回道:“和那位比企谷菌没有关系,我既不是被缠上也不是被人莫名其妙胁迫——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姐姐用不着关心,也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砰。
房门关上。
雪之下雪乃并没有看见,她回那番话后,餐桌边的女子愣了好几秒,露出古怪的表情。
……我被雪乃预判了想法?
——有趣!有秘密!
等安排好拆迁事宜,就去总武高逛逛,顺便见见小静。
……
……
讨厌的姐姐上门,处理车祸事件的后续……
雪之下雪乃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情绪有点低落。
没关系的,至少还有那个惹人生气的家伙,所以没有关系。
雪之下雪乃脚步一顿,看向前方拐角——从那里拐过去之后就是总武高的校门。
在这拐角处,比企谷八幡按着自行车,向外探头探脑地观察,他表情凝重,神色紧张,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可疑气息。
“嫌疑犯菌在谋划什么?快说出来给警察听听。”
比企谷八幡猛地回头,看清来人,松了口气,烦躁道:“雪之下!现在情况很严重,我没空和你斗嘴!”
“嗯——?!”雪之下雪乃眼神一凝,盯着这个让由比滨伤心的罪魁祸首,发出冷冽似风雪的一个语气词。
“……”
比企谷八幡一下从自由自在的棕熊变成被蛇盯着的青蛙,弱弱地辩解道:“情、情况真的很严重啊,我没骗你……”
雪之下雪乃皱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被白菌传染到晚期了?”
“你过来看一眼就知……”
“早上好!小雪——小企……?”
两人回头,看见背着包的由比滨结衣。
由比滨结衣刚打了个招呼,心中浮现出偶遇朋友的开心情绪,同比企谷八幡目光对接间,她猛地想起如今的状况和昨天的对话,下意识愧疚失落地错开目光,开花般的表情迅速凋零——都是自己的错。雪之下雪乃恰好对上由比滨结衣错开的失落目光,心头不由一阵沉重愧疚——都是自己的错。
她不太敢看对方失落伤心的表情,目光躲闪着错开,下意识笔直地刺在比企谷八幡身上,散发出阵阵冷意——都说是我的错了,你还不赶紧和由比滨和好?!
“啊、啊哈哈……早、早啊……”
比企谷八幡浑身别扭地打了个招呼,尬笑着看向由比滨结衣,努力无视雪之下雪乃小刀子般的注视——都是我的错啊,干什么救狗的蠢事!
为什么、为什么大清早我就要面临这种酷刑啊!
果然,这就是干蠢事的代价吧?假如不救那条狗……算了,当时完全是下意识冲了上去,没脑子的。
唉……终究还是八幡未能抵达无敌之境吗?
比企谷鼠鼠很忧伤,不敢看旁边的雪之下猫猫,只能努力看着由比滨狗狗。
由比滨狗狗不敢和比企谷鼠鼠对视,只能努力调节表情,看向雪之下猫猫。
雪之下猫猫不敢和由比滨狗狗对视,只能将情绪转化成杀意,注视比企谷鼠鼠。
宛如斗兽棋里互相克制的三人,尴尬了一会儿,发现不能这么尴尬下去。
“我、我先走了……”
由比滨结衣率先承受不住压抑气氛,埋头冲出拐角。
都是自己的错,如果遛狗的时候项圈没坏,就不会害小企被车撞,所以被讨厌也是活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