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白影:大丈夫也,能屈能伸,上下通行,进退自如。屈身阿谀之溢美,黑中作白,惑敌之计;挺拔责难之攻讦,白中作黑,蚕食之计;樱岛麻衣逢夸而喜,忍让顶撞,以为慧眼,实井中之蛙,方寸成天,河中之鲫,浅流作海,实属贻笑大方。上通其母,下通其妹,合纵连横,借势东风,陷樱岛麻衣于困笼。天时良机已至,进取果敢,摧古拉朽;黑粉大业已成,退路早谋,安然脱身。】
【小麻子:这家伙又在抽什么风?】
【白良白影:我真棒!赞美我吧!】
【乌鸦:董相国每日大捷环节,今天格外严重,怕是已经梦到登基称帝。】
【木鱼:管理员终于疯了,群主不来管管?】
【白良白影:一群乌合之众,敌在本能寺!】
【失眠症:确实。】
【乌鸦:确实。】
【木鱼:确实。】
【小麻子:确实。】
【小麻子:不对!你们这些黑粉才是敌人!】
【想当兔女郎将白良白影禁言一个月。】
【乌鸦:董相国被点天灯啦!!】
临近正午,公交车站旁边,背着大背包的白影和背着吉他的雪之下阳乃,两人正在等车。
“打牌最爽快的,就是一把炸弹捏在手里,在对手以为你没牌的时候,往外一丢——”
白影收起手机,打了个响指:“轰轰轰!勇者l现在肯定是一副傻眼的表情,想想都刺激。”
“是吗……”雪之下阳乃瞥了眼旁边的牌子,猜测道,“所以你这是在等樱岛麻衣上钩?就像那天在河边埋伏我?”
“那可不叫埋伏你,那叫给你一点小小的妈妈震撼。”白影探头望了一下,“下一班车应该要来了吧……”
雪之下阳乃若有所思:“你觉得那种场面,樱岛麻衣也能处理得了?”
“那种场面?她妈和她妹的妈,又不可能在剧组里扯头发抓脸颊,顶天了相互丢几个冷眼,斗几句嘴,然后当彼此看不见。”白影摆手道,“她可没你那压了十几年的怨气,人家母女情深,闹再大不过吵一架。你可是有出国老死不相见,一跑解千愁的念头。”
雪之下阳乃笑眯眯地说道:“混球,你看我现在的表情在想什么?”
“你想打我。”
白影叉腰神气道:“但是9528,下属不准违抗上司!”
雪之下阳乃哼道:“混球,你这过河拆桥未免太快了吧?”
白影语重心长:“这叫桥梁资源回收再利用。”
雪之下阳乃挑眉:“所以你就不让我过了?”
白影一拍手心:“说什么呢?你就是那桥啊!”
“合着我连人都不是……”
雪之下阳乃忽然闭嘴,我在和这家伙讨论什么呢?!
“唉?你怎么不接了?”白影诧异道,“咱俩配合得多好啊!你的演技和灵性让我那叫一个欣慰……”
“我可没兴趣当搞笑演员。”雪之下阳乃扯扯嘴角,揉着眉头,自己有点被这家伙鼓捣的那些表演故事带节奏,不知不觉养成了些很糟糕的习惯。
“这怎么能叫搞笑演员?这叫艺术,艺术的事情,能叫搞笑?”
白影探手环推,包含热情道:“你就是缝纫机、自行车、椅子上的横梁、鞋里的垫……”
“那不是全都给你踩……”雪之下阳乃接话戛然而止,她的眼神缓缓幽深,神色渐渐有杀气。
“哈哈哈哈——勇者她姐,你的可塑性真强。”白影比了个大拇指,提醒道,“就是以后弹吉他唱歌的时候,可别一不小心就把歌词从嘴里溜出来。”
这酒有毒!
雪之下阳乃默默注视,脑子里开始琢磨白影有多少种死法。
“有自我再来学我吧,9528。”白影笑呵呵地说道,“压抑和痛苦被抽走,那就去找爱好和生活来充实,你这盯着我看来看去,也不怕我往你心里头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也没办法。”雪之下阳乃叹了口气,“总感觉混球周围的事情更有意思一点,其他的人和事情都未免太无聊。”
“无聊的人可写不出那首曲子。”
“……啧,你不是说了要写歌词吗?歌名有没有想好?”
“化茧。”
化茧……
雪之下阳乃咀嚼着这个名字,眯眼看着清朗的天空,情绪不由缓缓溢出,轻呼一口气说道:“真是个合适的名字。”
果然还是一瓶越喝越清醒的酒,以为自己能够伶仃大醉地忘却,忽然间那点虚无缥缈的醉意就消散一空,对着镜子映出自己真实而空虚的面容,令人讨厌得很。
“我草!”
白影看见顺着道路,气势汹汹跑来的樱岛麻衣,惊讶道:“你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