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知道建武帝想要什么，就找到了破局的点。
“许不韦！”刘鹏满嘴火泡冲了进来，“你在这里干嘛？
今天朝堂上都快翻天了。”
“我在看卷宗！”许凡随手把唐宁杀人案的卷宗丢在桌上，拿起桌上的一份卷宗：“白玉宁是白殿恒的什么人？”
刘鹏一愣。
他回来的途中，特意去请示了魏无忌，委婉表示了想进御史台的意思。
魏无忌表示一切要看建武帝的意思。
双方很有默契的没有继续讨论。
基调定下来了，刘鹏就知道这次攻击对象肯定是东林党。
许凡为什么要把白家扯进来？
刘鹏回道：“白玉宁是白殿恒的侄子，在羽林军领了一个闲职，平日也不去当值，就是游手好闲。”
许凡笑道：“白玉宁利用羽林军，勾结京城大风帮买卖人口，刘寺卿有兴趣随我去抓人吗？”
“你疯了？”刘鹏已经不知道后悔了多少次。
“我回来的路上和魏公聊了，我们要对准东林党，而不是武将系。白玉宁的事情……”
“我没疯！”许凡自信道：“你想过没有，只针对东林党，东林党会怎么反击？
白殿恒又会怎么做？
他会不会坐收渔翁之利？
这盘棋只有足够乱，谁也无法独善其身的时候，我们才能稳坐棋手的位置。”
许凡没有和魏无忌讨论怎么做。
但许凡知道如何配合魏无忌下好这盘棋，把利益最大化。
说到底，许凡只是一个五品寺丞，这盘棋他没有资格当棋手。
充其量就是冲锋陷阵，打好前锋。
可如何打前锋，如何让诸多势力妥协，这就很重要了。
以秦熙为首的东林党会甘心成为牺牲品？一旦许凡假公徇私，就会成为东林党攻击的活靶子。
在建武帝没有开口前，许凡要做的就是无差别攻击。
只有把所有人的把柄都抓在手里，推李承罡当京兆府府尹的时候，他们才会妥协。
至于东林党会不会和武将系联手，许凡赌秦熙不会，白殿恒也不会。
一旦东林党和武将系联手，第一个掀桌子就是建武帝。
其他人猜不透建武帝的心思，但秦熙绝对能猜到。
现在最多就是推几个替罪羊出来，要是真和武将系联手，建武帝的屠刀会毫不留情落下来。
这就是魏无忌、许凡、建武帝三人之间的默契。
许凡笑道：“刘寺卿不去？那我带着大理寺的兄弟们先捉拿白玉宁归案！”
刘鹏看着许凡的背影许久没有吭声。
这真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太监？
这心思……恐怕只有当年的魏无忌才能比吧！
许凡要是知道刘鹏的想法绝对会嗤之以鼻。
李世民造反的时候才十六岁，玄武门之变才二十八岁！
我？
我二十八岁的时候要成为大周九千岁、摄政王！
我要扶持我儿子坐上大周皇位。
……
“许不韦你要干嘛？”白玉宁看到府邸被大理寺的衙役包围，怒吼道。
“白玉宁，你涉嫌非法买卖人口、逼良为娼，我是要带你回去审问。”许凡淡淡道。
心中却感慨：大理寺的人确实没有镇抚司的人好用啊。
看看邢蒙，还在纠结院子里的东西砸的乱七八糟，不美观。
要是王凯、曹兵那对卧龙凤雏，哪里会有这么多破事？
直接就是干！
“你知道我叔叔是谁吗？你有证据吗？”白玉宁一挥手，府上的侍卫冲了过来，和许凡的人对峙。
许凡耸耸肩，冷笑道：“白玉宁，你今天要是敢动手，我敬你是条汉子！
只要知道建武帝想要什么，就找到了破局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