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白也看到了赵宣阴沉的脸色,痛心疾首的控诉:
“其实我在意的不是他与反贼怎么样,而是他对待凤阳的百姓!我是凤阳人,他也是凤阳人,为何能够对凤阳百姓做出如此恶事?”
“他做了什么恶事?”赵宣问了一句。
“他不仅提高了凤阳今年的税收,而且还整整提高了三倍!这可是往年大丰收,又恰巧遇上朝廷用兵征粮才会征收的税额!他更是巧立名目,强征商税、租税、甚至进城税银!怕不是穷疯了?”
赵宣听的暗暗皱眉。
这高壮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现在府衙全是他的人,他和中宫的彭高义勾结在一起,我看他们是想要将整个凤阳给弄到手中!可气那彭高义,不知道高壮已经和反贼有了接触,还傻乎乎的和高壮称兄道弟!”
赵宣叹息,没想到凤阳的局势,竟然崩坏如斯!
可见一个地方,必须有一个人能够压住场面。
别看胡瓒才进凤阳不久,也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却能够让整个凤阳府衙平稳运行。
现在胡瓒一去,府衙好似脱缰了的野马,瞬间失控。
“林大人,您先消消气,我知道您痛心凤阳百姓,但这也不是您一人之力
能够撼动的,现在您就好好的在这里住下,以后咱们慢慢收拾高壮!”
说这话的时候,赵宣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陷害胡瓒、逼迫冰兰,这笔账赵宣给他记着,以后肯定会加倍的还回去!
林木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还有一些话。
赵宣都明白,他一定是疑惑现在的处境,包括冰兰和翠花都肯定对他现在栖身反贼之所有些不解。
当即赵宣解释了自己的无奈,以及自己老娘的状况。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在座的哪一个不知道赵宣是被陷害的?
只是走到如此境地,令很多人感慨。
只是感慨之余,林木白更多的是惊奇。
赵宣这人,还真是走到哪里都能够混的风生水起,被朝廷赶出来,竟然在反贼营中混出了不小的场面。
就看刚才,他能够和那个反贼头领当面的争执,别的反贼竟然没有什么异样,这就能够看出来,赵宣在这边应该是也有些威望的。
“林大人,您先下去休息,这里乃是诛天营,不要擅自走动,放心,只要我能走,我一定会带着你!”
走不了那就不怪我了。
赵宣暗暗加了一句。
林木白下去。
翠花还想要和赵宣叙叙旧情,
不过看赵宣明显不搭理自己,也就尴尬的跟着出了门。
房间内只剩了赵宣和冰兰。
冰兰小脸苍白,双手绞着,心情应该还没有从之前的紧张压抑中释放出来,而且她更是因为自己脸上的伤疤而自卑着。
赵宣拉过冰兰的手突然低下头,深深的吻在了冰兰脸上的伤疤上,而后深情的说道:
“冰兰,以后我绝对不会负你!”
冰兰泪水瞬间便掉下来了,抽泣着,忍着委屈点头:
“冰兰有公子这句话就够了!但公子一定要救救小姐夫人和老爷!他们现在被抓走了,您一定要救救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