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眼眸发红,距离上次承宠已经大半年,她们知道娘娘盼这一日盼了许久,也知道娘娘这些日子的苦楚。
郁闷不得发泄,每日都会数一遍宫里的花,多了几朵,少了几朵,都是清楚的。
不然就是对着陛下赐下的东西发呆,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每日都会抄上一首小诗,只盼着陛下能勤来一点。
说也奇怪,娘娘将那些满含情意的诗词和爱语烧掉,不再数花后,陛下反倒是差不多天天过来。
许是佛祖显灵了!
景姝婳看着青烟青凝的眼神,原主那糟心的事情又传入她的脑中,眉头瞬间皱起。
“以前的事情,你们不许再想,更不许透露半个字。”
青烟青凝被景姝婳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当即跪了下来。
“娘娘放心,奴婢断不会多言。”
她的脸可贵着,不似那个蠢货,随时可以丢。
“起来吧。”
夜幕降临,景姝婳坐着凤鸾春恩车到了乾清宫。
景姝婳走到门口,司南立即躬身行礼。
“奴才给顺嫔娘娘请安。”
“司公公,起来吧。”
“陛下已经在里头,顺嫔娘娘进去吧。”
景姝婳迈步走了进去,慕容序坐在矮榻上,一旁还有一摞子奏折,听到声响头也不抬。
“臣妾参见陛下。”
“平身。”
景姝婳翻了个白眼,慕容序生怕她不知道他有病,若是要处理公务,大可去勤政殿,何苦要在她面前装模作样。
慕容序要同她比定力,还是单纯的不行?
景姝婳在脑中搜寻了一圈,也不知原主的感受准不准确,有没有因为倾慕而夸大其词。
景姝婳寻了个位置坐下,连个余光都没往慕容序这边瞟,不然她就能发现从她进来,慕容序手上的折子就没动过。
慕容序心绪不定,心底突然生出一丝躁意,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可景姝婳却跟庵堂里的姑子一样,当真是坐得住。
“朕何时让你坐了?”
景姝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定力比不过她,开始找茬了。
景姝婳盈盈起身,三两步走上前,在慕容序一丈远的地方停下,防着他掐脖子。
“不曾。”
慕容序眼眸沉了下来,将手中的折子丢到矮榻上。
“那你为何坐下?”
“臣妾见着陛下的心思都在折子上,怕站在一旁扰了陛下的心绪,故而才寻了个角落坐下。”
景姝婳抬眸,直勾勾地看着慕容序,额间是一朵开得正艳的桃花,脸颊是同色系的胭脂,眉如远黛,眼睫轻颤,朱唇轻点,身着一身桃色抹胸长裙
恍若天上的仙子,险些晃了慕容序的眼睛。
慕容序眼底闪过惊艳。
待反应过来后,慕容序却自嘲起来,他身在高位,见过不少美艳的女子,可见到景姝婳这副打扮,依旧乱了他的心神。
正如她所说,可不是扰了他的心绪。
“出去!”
有病!